裴垣踉跄着站起来,用没有受伤的手紧紧摁住脱臼的手臂,含恨的望着我:“安长婷,我诅咒你,诅咒你一辈子……”
“快堵住他的嘴!”奄奄一息的柳池忽然扭过头,冲我大叫起来。
我豁然想起,在瑞国的那个巫族人诅咒过瑞国帝王,要他的后代生生世世都被人压。
经柳池这么一提醒,我猛地回过神,如饿狼扑食般朝裴垣飞去,夏衍紧跟在我身后。
裴垣话还未说完,就被我扑的四脚朝天,我掐着他的脖子:“不准说,不准说!”
裴垣被我掐的双眼瞪突出来了
夏衍不知从哪弄来一块布,塞进裴垣嘴巴里,魔承峻见状立刻找来一条绳子,将裴垣跟螃蟹似的绑的结结实实。
“这人太不识好歹,杀了算了!”
“嗯嗯嗯……”裴垣瞪着满是皱纹的眼睛咿咿呀呀的叫着。
我来到柳池身边,小心托起他的脖子:“裴垣他不会救你的,你还有什么心愿没了?你说,若是我们能帮衬,一定满足你!”
柳池的喉头滑动了两下,似乎也晓得自己大限已到,细长如柳叶般的眸子没有憎恨,没有抱怨,也没有绝望,我看到他遗憾的叹口气:“可惜没能找到……那个人!若是能找到,随便什么时候死都可以!”
在一旁强烈挣扎的裴垣忽然安静下来,他目光挣扎的望着柳池,一会怨恨,一会懊恼。
魔承峻道:“大理寺卿,虽然不晓得你跟柳池是什么关系,但他与你总算同事了那么久,你怎忍心对他见死不救呢?”
裴垣孤傲的别过头,夏衍道:“若你再敢说什么不该说的,寡人会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裴垣迟疑了一下,不甘心的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