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听天空中有人哈哈大笑,从笑声听出,那人应该是一中老年男子,笑声清脆响亮,在狼月天池间悠悠回荡。
燕王剑眉一竖,手一用力,一团紫黑已经在掌心聚集,而燕冲天也忙抽出宝剑,燕归南将手中长刀紧握起来。三人都进入了紧急备战状态。
燕王怒道:“不知何方高人到此,即来到狼月天池,就是我飞燕宫朋友。请快快现身,不如到我府中一叙?”
那笑声在天空中飘荡,却也辨不清方位。三人望着天空四处张望,却也无可奈何。
笑声终于止住。
“燕王,别来无恙啊!”
燕王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在那天池对面的绝壁上,弯曲着生长探出峭壁岩缝的一颗老松的细枝上,正坐着一名老头。只见他白发白须,蜡黄的脸上爬满了皱纹,瘦骨嶙峋,一身青黑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个葫芦酒壶,正翘着二郞腿在那细枝上咕噜咕噜地喝着酒。
那老头适才并不在那个位置,应该是刚刚坐上去的,但是那细小的松枝却无一丝颤动。
燕王抱拳说道:“老前辈远道而来,还没请教尊姓大名,却也不知有何指教?”
老头将酒壶别在腰间,伸出大袖抹了抹嘴,这才望着燕王三人说道:“指教倒是不敢,只是来向燕王索样东西。”
燕王冷笑一声,嘴角露出一丝鄙夷,说道:“看你仙风道骨,本以为是清高的得道高人,却不想也听信坊间传言,来我飞燕宫要那《太玄心经》?不过恕我直说,那太玄心经并不在府上,就算在,也是旧友之物,绝不允许邪魔外道抢夺。”
老头又是哈哈大笑一声,继而说道:“非也,非也,燕王误会了。我乃浪沧山无道子,近来听闻飞燕宫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我无道子这辈子也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看热闹,所以前来观看。然而一不小心,来早了,那四方好汉也不知是腿短还是怎么的,竟然让我无道子在此等修三天三夜了却也没有出现。却见飞燕宫人法力无边,又有这狼月天池啸天神兽坐镇,想必那些来犯之人还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本欲就要离去,却不想今日竟有意外收获。”
燕王惊讶道:“意外收获?还请明示!”
无道子取下腰间酒壶,放到嘴边倒了一口,闭着眼睛砸吧了两下嘴巴说道:“今日我无道子看见一小丫头与一少年在池边跟这啸天神兽恶斗,小丫头法力浅薄,那少年只是一介凡人,二人根本不是神兽的对手,但见那少年虽力有不足,却是个胆识过人,侠肝义胆之人,为救小丫头,竟然不惜舍身成仁。我无道子一向不问世事,却也钦佩此人。所以将其救下。”
燕王与燕冲天,燕归南三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就说这神兽怎么不听话了呢,原来是腹中无物,那李天龙已经被这无道子救走了。
那无道子能从啸天水狮腹中救出李天龙,想必是来者不善。却不知这无道子神秘兮兮,到底所索要的是何物。
无道子继而说道:“我无道子不喜欢强夺他人之物,又敬燕王你族人虽人妖类,却不做那邪魔歪道之事,残害人间。所以才要向燕王请示,这少年,我要了,却不知燕王是许还是不许?”
燕王一听,心里想道:“这李天龙交与他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若被他带走,那神石想必也就跟了过去,怕是永远无缘见其真实面目了。”遂说道:“前辈,那李天龙与我飞燕宫还有些余事未了,恕飞燕宫不能答应前辈的要求!”
无道子仰天哈哈大笑道:“谁不知燕王痛恨凡人?你与那小子有余事未了,怕是想谋害他性命吧?”
燕王有些不耐烦了,微怒道:“这是我飞燕宫的家事,容不得外人干涉!”
无道子脸上一沉说道:“那少年我要定了,还请燕王成全!”
燕王脸露狰狞,杀气腾腾道:“那就凭本事说话吧!”
话音刚落,燕王呼啸一声,腾空而起,停在与无道子平齐的半空之中,手起一指,一道紫黑色气芒飞射而出,直击无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