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不意外他所说的话,言言的表情没任何变化。心里倒在想,这皇上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不是一国之君政务繁忙吗?倒蛮有闲情雅致来捉弄她。也难怪,能生出那么个霸道又自以为是的儿子,他肯定是他那儿子的榜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是怎么知道做那个的?天下的新奇玩意朕见多了,你做的那个,叫什么来着?”皇帝倒是对她做的那个东西蛮感兴趣的。
“洗衣机。”言言抬头回答。
“对,洗衣机,是个新奇的玩意,名字也新奇。朕从来没见过那种东西,也从来没听过。你是怎么会做那个东西的?”皇帝微带着点激动问着。
“回皇上,是奴婢为了挣钱养活自己去帮别人洗衣服,为了能多挣点钱以求温饱,所以就想出了那么一个玩意。”言言只能胡乱编着。
“你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朕倒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啊。你的流lang使你到底还有些什么本领让朕惊讶的啊?”皇帝凝着眼前的言言,眼里满是欣赏。不仅能弹手好琴,而且还精湛诗词。现在,她更是有着稀奇古怪的本领。确实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女子,难怪他那个顽固自负的儿子会喜欢她。
“奴婢会的都是一些民间的小把戏而已,皇上如果喜欢的话,奴婢可以一一展示给皇上看。”言言在心里高兴不已,把现代的东西拿到古代,不就成了新鲜玩意了吗。只要能让皇上开心,那她离宫就会更容易些。
“哦?那朕等着你如何把你那些新鲜玩意展示给朕看。哈哈,你先下去。至于你今天晚起,朕就不追究了。”皇帝大笑,摆手示意她出去。
走出乾清宫的言言,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很庆幸她做的洗衣机吸引了皇上的注意,她才逃过这一惩罚。
远远就看见祁枫急急的走来,身上的朝服还未换,见到她,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一回去就听小夕说你今天睡到晌午才起。父皇没有为难你。”他走近她,将她拉到一旁的树下,担心的问着她。当听到言言起的晚还没有到父皇那里伺候着,担心父皇会发怒而惩罚言言,连朝服也来不急换了,急急的赶了过来。也顾不额头上身上已经浸满的汗珠,见到她并没有哪里受伤,心里倒是放心多了。
“没有。你别老动不动就碰我啦。”言言挣开他的手,站的离他远了些。虽然听到他担心自己连朝服也来不急换就来找她,心里感动不已。但是,经过之前与皇上的接触,明显是皇上不喜欢她纠缠在他的儿子中间。而且她也不能与他发生感情,她不能让自己有牵绊。虽然被之前他为她做的一切感动了,但是,她也只能将这份感动扼杀在摇篮里。
“你真不识好人心啊。因为担心你会受罚,急着过来想帮你解围,你倒好,对我不冷不热的。”祁枫被她的反应弄点有点恼了。
“我可没叫你过来。”言言毫不示弱的回过去。
“你……”祁枫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天气本来就炎热,他急着跑过来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这么急着跑过来还换不到她一个好脸,他一脸恼意,拂袖而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言言心里也有一丝不忍,还有着一丝心痛。她不是没有看到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着急,她想伸手替他擦去额角的细汗,想抓着他的手告诉他,她没事。但是,她现在只能慢慢撇清与他的关系。还记得上次皇帝让她在祁枫和祁逸两个人中做选择,她一个也没选。她知道,她怎么可以有选择,只不过是皇帝在试探着她。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其实,她没有经历过爱情,但她想,爱情跟她在书上、电视上所看到的感情应该无异,不见到对方就止不住的想念,看到对方受伤会心痛,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对方。对祁枫,她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可能那种感觉只是感动,她这样想着。而对太子,那种感觉淡淡的,却无法用语言确切的表达,但眼电视书本里写的不太一样。
为了保全自己,为了以后能有机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时空,她先得活下去。经过上次的变故,让她活活体会到了死的来临。那种再也见不到父母的恐惧,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而现在这种紧要关头,她不能惹恼了掌控生死大权的皇帝,不然,还没离开她的小命就没了。
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朵朵白云,雪白的样子,让她相起了小时候爸爸带着她去吃过的。软软的,入嘴即化,轻轻的刺激着味蕾,那种甜甜的感觉,现在都记得那样的清楚。只见白云遮住了一小片湛蓝的天空,那样干净透明的存在着,与蓝天完美的契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