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浅的心顿时比这冬季的大雪还要冷上三分。
心中的不甘和委屈纷纷涌上心头,她走上前,一把拉住夜离渊:“夜离渊,你给我说清楚。”
夜离渊停下脚步,微微偏着头,神情厌恶,口气冰冷如刀:“直呼本王的姓名,扶摇郡主,你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你以为有太皇太后给你撑腰,本王就怕了你吗?”
白七浅有些恼怒:“夜离渊,你到底怎么回事?”
雪飘落在他的青丝上,眉宇间的疏远和隔离就如同墙壁,隔绝他和她之间的感情。
夜离渊与白七浅对视,他冷声说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清楚吗?”
白七浅走上前,好不软弱的看着夜离渊,眼神的倔强如同利刃:“我做了什么事情?”
夜离渊抿嘴,笑容残忍:“既然你不记得,那本王就一件一件和你说清楚。”
白七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发抖。
夜离渊开口说道:“凰儿的事情,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派人通知林啸天,又引本王前去见到那一幕。此后,本王如你所愿的冷落的凰儿,对么?”
夜离渊笑了起来:“你如此工于心计,我倒是小看了你的本事。此后,王府中发生的争斗事件,那一件不是你在幕后做推手,挑起她们的争端?”
白七浅面色苍白如纸,想开口为自己说几句话争辩,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夜离渊将她柔弱的模样看在眼中,他强忍下心中的怜惜,继续冷情的说道:“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来到王府的目的?呵呵,当初你将诏书交给若尘,此后,又将诏书中的秘密告知他,还妄想从本王的手中得到血菩提。”
白七浅身子一晃,朝后退了几步。
这些事情,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瞒住他的。没想到他居然都知道,难道这就是他一直不相信自己的原因么?
可是,自己做那些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夜离渊闭上双眼:“你走。”
白七浅不可置信的看着夜离渊,声音颤抖:“你……你竟然要我走?”
夜离渊冷凛的目光如寒冬的飞雪:“是的,本王要你走,趁本王现在还未降罪于你。”
眼泪滑落,白七浅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懦弱。曾经那个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女杀手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软弱,是因为爱情吗?
面对这夜离渊的绝情,白七浅的心中产生了一丝绝望。
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怒意瞬间爆发,她对这夜离渊怒吼道:“夜离渊,我举目无亲的来到这里。费尽心思嫁给你为妻,只求与你相伴终老,难道我的要求过分吗?”
她伸出手指,指着夜离渊质问道:“在王府中,举步维艰,既然她们容不得我,我自然要与她们反抗到底。凭什么只允许她们欺压在我头上,就不许我为自己出头?”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如今将一切的过错推到我的身上,你不公、不平、不正,我白七浅心有怨言,心有不满,心有不甘。在这王府中,你既然容不得我,我偏要想法子生存下去!”
夜离渊拍手说道:“好一个本王不公、不平、不正。”
夜离渊幽暗的眸子散出阵阵冷意:“你敢发誓,你从未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白七浅顿时指天发誓:“苍天在上,我白七浅对夜离渊一心一意,若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天打雷劈。”
发誓的时候,天空中忽然聚集了乌云。
空中忽而一道惊天雷,瞬间让白七浅石化在了原地。
夜离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张,毫无血色的唇瓣吐出足以让人下地狱的声音:“冬雷震震,你还有何话可说?”
一般而言,冬季是不会打雷的,更何况现在的天空中还飘着大雪。
白七浅心中暗骂老天,靠,你个破老天,你想玩死我吗?不过是气到头上,发了几句牢骚而已,你还真用雷劈我。哼,难道你是他家亲戚么?
夜离渊看着白七浅,轻声说道:“你是认识苏南瑾的。”
就这样一句话,白七浅的心掉入了冰窟中。若是说她有红杏出过墙,那么墙外之人就是苏南瑾。
夜离渊阴森森的笑道:“被本王知道了,你,还要执意留在王府?”
白七浅咬牙说道:“夜离渊,我告诉你,你休想让我离开王府。”
夜离渊踏步走进了王府,白七浅,你不想离开王府,那本王就一直伤害你,直到你心甘情愿离开为止。想起三天前手中接到的那一封信函,夜离渊的心不由得坚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