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摇郡主的记忆里,也是有些提到过初景夫人的。三年前,夜离渊一怒为红颜,指的就是这位初景夫人。
紫苑又接着说道:“王爷宠了初景夫人两个月左右,就传出了初景夫人身子不大好的消息,之后,王爷将初景夫人送到别院里养身体。”
初景夫人要是真有什么病,何不请宫中的御医医治,偏要送到别院中养身体呢?
那两个月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在别院三年的时间,夜离渊却经常去看她,是否证明夜离渊对她有着几分感情呢?
不过,让白七浅更想不明白的是,这一次初景夫人回到王府,究竟是为了争宠,还是为了什么?她回来王府,带着什么样的目的?
白七浅对初景夫人的事情所知甚少,看来要找个明白人问清楚才可以:“紫苑,你对这初景夫人知道多少?”
“王妃,婢子在王府也才一年的时间,对初景夫人的事情知道得不多。”
“那王府里面有什么人知道得清楚一点,你去给我找来,我要仔细问问。”不管这一次初景夫人回王府的目的是什么,白七浅都不得不防。
紫苑面上有些为难:“王妃,这件事情怕是不大好办。像我进府的时候,府中的管家就曾提起过,王府里有一条规矩,不能讨论初景夫人的事情。”
居然还特意定了这么一条规矩,不许讨论初景夫人的事情。
白七浅对这位初景夫人越发的好奇了,眯了眯眼睛,眼光一片幽暗。
下午的时候,夜离渊派丫鬟叫白七浅去主殿,与他一起用膳。
夜离渊十分的沉默,看着白七浅的目光时而柔和,时而复杂,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在他的眼眸中酝酿。这种气氛,让白七浅感到一阵不舒。
这时,一位姿态娉婷的女子从外面走进来,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夜离渊:“初景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而悠扬。
面容秀丽,清雅如水仙,整个人安静的站在那里,有几分寂寞仙姝之感。
夜离渊一直看着她,眼里全然不是先前那位大婶所说的爱意缠绵,而是一抹冰冷与恨意。初景眼中的情绪复杂而凄恻,又说了一句:“离渊,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夜离渊冷哼一声:“我以为你要过上几日再回来,没想到你来得倒是如此之快。”
初景低垂着头,眼中泪水涟涟。
白七浅自顾自的用膳,面色如常,可心中的疑惑却是逐渐的加深。
过了良久,又听见初景颇有些无可无奈何的说道:“离渊,你到现在都不肯听我解释么?”哀怨悱恻,好似受了无尽的委屈,怎生一个愁字了得?
夜离渊嗤笑,转瞬之间,眼中又带上了几分戏谑,一字一句的说道:“初景你在说什么?今日怎么有心情与本王说笑?”
初景怔怔然的看着夜离渊,眼里的泪水就那么滴落下来:“离渊,我……”
夜离渊转过头,夹了一块锦兰鱼块给白七浅,笑意盈盈说道:“浅浅,来,这是你最爱吃的锦兰鱼,本王特意叫厨子为你做的。”
白七浅笑得甜美:“渊,臣妾好生感动。”
初景夫人咬了咬嘴唇,转过身子,走出了主殿。
夜离渊对着白七浅勉强一笑,随即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白七浅看着他带有忧伤的侧脸,午时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的侧颜上,像是洒上了一层淡金色的粉。只是,这种美丽的颜色,却是有种说不出的黯淡。
白七浅声音有些冷淡:“我是你的王妃,却如同局外人一样,看着你与她们上演一场又一场的戏,戏里戏外,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夜离渊睁开眼睛,面色依旧苍白如玉,眼神复杂。
白七浅心里发凉,心尖上的苦涩蔓延到嘴角,浮起一抹勉强的笑意:“可是,我还是知道,我并不喜欢吃锦兰鱼。”
她被人瞧不起,一心想要活得万民敬仰。
可是不曾料到,原来爱上夜离渊,竟然会是这样的卑微,偏偏这种卑微,自己还心甘情愿。仔细想想,自己也有几分的可笑。
感情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也许等哪一天,她就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