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赌场面前停下,赌场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她便是昨晚吃饭时站在君奇王身后的手下,她见了君奇王忙上前几步,“王爷。”
“他在哪里吗?”君奇王脸色凝重。
女人点头,“在。”
君奇王微微点头,什么也不再说的直接走进了赌坊。
景衣容不发一语的跟了进去,纳兰贞祺同情的看了眼纳兰治锦,“十弟,你不能进去了,在这里守着就好。”
“知道了。”纳兰治锦闷气的站在门口。
赌坊内人潮涌动,到底都是叫着嚷着下注的声音。
君奇王在一个桌前停下,桌面上正下着赌注。他看了眼摇筛子的男人,筛子落定,君奇王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我押小。”
摇筛师看了眼君奇,刚准备开盖,景衣容突然开口,“我押大。”
将一锭银两放在桌上,景衣容的手轻轻放在桌面上。君奇王抬眼看向景衣容,唇角微微上扬,深色瞳孔里除一片寒意再无其它,他亦伸出手轻轻的落在桌上。
景衣容挑眉,手掌下的力道加了些,君奇王也不是省油的灯,掌风冷冽。桌面上两条看不见的气流同时对着筛师手下色子行动,只听一轻响,筛师手下的盅裂成碎片,盅中的色子亦全成了粉末。
“我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景衣容笑不达眼。
君奇王凛眉,“我也一样。”
乔霜儿瞪了两人一眼,“无聊。”
摇筛师看出两人都有些武功,不过既然是开赌坊当然有些本事,所以也不怕有人来找茬,“你们来闹事是不是。”
君奇王看向摇筛师,“我要见你们主子。”
“见我们主子?”摇筛师手伸向桌底,“去找阎罗王见。”
话落,摇筛师拿着刀就砍向君奇王,赌坊里也不知道从哪里瞬间跳出几十个持刀男子,对着君奇王一行人就砍了过去,景衣容和君奇王同时进放赌坊,当然也被视为同伙。
景衣容将纳兰青翼护在身上,轻松的应敌,这些赌场小罗罗,对她来说太简单了。
纳兰贞祺则本能的直接奔向了月牙,挡在月牙身边为她挡去砍来的刀,“上一次不能保护你,对不起。”
月牙靠着纳兰贞祺的背,觉得很温暖,好像只要站在纳兰贞祺的身后就不会再害怕了。
乔霜儿瞥了一眼相互靠在一起的两人,一个劲的翻白眼。赌坊里太小,因为打斗就显得更乱,她的轻功再怎么厉害在这里也不能施展,只能可怜的拿着桌椅来挡住迎面砍来的刀。
不过乔霜儿顾得前面顾不了后面,不远处的纳兰贞祺眼见乔霜儿背后的刀靠近,心头一惊,“小心后面。”
“什么?”乔霜儿转身,大汉持刀砍来的画面静在咫尺,乔霜儿都能想象到自己裂成两半的模样,认命的闭上双眼,乔霜儿没有遇见想象中的疼痛,却碰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面色欢喜的睁开双眼,“纳兰贞祺!”
一愣,不是纳兰贞祺,是君奇王。雕塑般的侧脸比起纳兰贞祺要刚毅许多,他身上也没有纳兰贞祺柔和的气息,反之是扑鼻的冷冽,扳着脸的模样真的象冰雕,让人觉得阴冷低沉。
君奇王托着乔霜儿的腰,一个转身离开了危险的刀锋下,随手抓起色子对着大汉扔去,色子便深深的陷进大汉的脑门上,大汉应声倒了下去。
“麻烦的女人。”君奇王将乔霜儿放下,“你的情郎眼里可没有你。”
“你才麻烦!”乔霜儿顾不得纳兰贞祺此时眼里有谁,“你最好小心点,别不小心被砍死了。”
君奇王没有空搭理乔霜儿,转身去解决剩下的人。
乔霜儿这才看向站在月牙身旁的纳兰贞祺,心里一阵失落。
一柱香的时间都不到,赌坊里的所有打手就都跌倒在地上,嗷嗷痛叫。君奇王不屑的看着一群倒地的人,“让你们主子出来。”
“来者是客,既是要见我慕某人,又何必大大出手,这岂不是伤了和气?”一名男子从楼上走出,一席青衫衬着男子略显削瘦的身材,白皙的皮肤比起一些女子还要清透,明明是男子居然会生得如此娇贵。他与段玉琉的气质完全不同,段玉琉惊艳里带着妖媚,这他则显得有些清瘦,柔媚里衬着娇弱。
景衣容看向男子,“你就是慕子轩?”
“正是在下,”慕子轩扫了眼摔倒在地打手,声音沉了些,“没有的东西,还不快起来,丢人现眼。”
一地的打手慌忙起来,垂着头,“主子。”
“你真是慕子轩?”景衣容总觉得眼前男人太过单薄,声音过细,哪象是排名第三的高手。
“正是在下!”慕子轩又一次重申。
君奇王上前,“我乃禹布国君奇王,早闻慕公子大名,不知可否与慕公子一叙。”
“慕子轩,做我的属下如何?”景衣容省去君奇王的文绉绉,直接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