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君如果以为自己就这么轻易算了,他就错了。这一战之仇,她假以时日一定会报复。
纳兰治锦又捧着一杯药走进小屋里放在桌上,想要张口说话,不过只是动了动嘴唇终于没有开口。那副欲言又止关心的模样让景衣容不忍心去看。
她承认自己记仇,所以没有办法轻易原谅纳兰治锦。纵然有一半他是被利用的,可是自己就是没有办法去原谅纳兰治锦在自己的心里选择了堂。
景衣容愿意承认的是自己记仇,可是谁又知道她不愿意承认的是她的心痛。越在乎越难容易对方犯下的错,景衣容大概因为对纳兰治锦太过在乎,所以才会如此。
将药一饮而尽,这是最后一贴药,也是伟大的冥国王后快乐的最后一刻的结束。景衣容可是没有忘记殿君走时,嘴里的主谋是谁。
既然有胆量找杀手要自己的命,就得做好接受后果。
夕阳落下,景衣容一身黑衣出现在王后的宫中。安绾在奴才们的伺侯下进入水池中开始沐浴。
一池的玫瑰瓣散发出淡淡的香,温暖的水温让人觉得舒服。安绾享受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的躺在水池里。鬼影门收下了她的钱,虽然这段时间仍没有动静,但是估计景衣容的小命也保不住多久了,想到这里只觉得更加舒服。
景衣容如冰锋的目光落在正在享受的安绾脸上,只要她轻轻动一根手指,这个女人立刻就可以死在自己的面前,不过她怎么可能让她死得这么痛快。
安绾突然察觉有抹不利的目光,猛然睁开双眼,当看见水池边一身黑衣冷面的景衣容时,心头一惊,“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
话未落,一柄冰冷的刀便架在自己的脖间,“你最好给我闭嘴,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声音让你手微微一抖就割断了你的脖子。”
“你,你放肆。”安绾紧张的看着景衣容,“你知道你这样是死罪吗?”
“死罪?”景衣容冷笑,“真要死抓你做个垫背的也不错。安绾我给你脸称你一声王后,谁知道你居然自己找死。你有没有想过找杀手刺杀我的后果?”
安绾本来因为水汽而红润的脸色立刻惨淡一片,渐渐的失去了血色,“你……”
“我福大命大没有死真是让你失望了。”景衣容执起刀,轻轻的靠向安绾的脸蛋,“纳兰震海这么疼你一半原因也是你这张脸,你说如果我在你脸上划上几道伤口,你觉得纳兰震海还会宠你吗?”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安绾恐惧的大喊,似乎想借着声音引来侍卫。目的没有达到,却引来一阵剧痛,“啊。”
冰凉的刀直直的插进白嫩的手臂,血立刻如泉涌出,刀分离了皮肉,痛象是蚂蚁一点点噬着皮肉。
“你再叫,我就直接割了你的舌头。”景衣容的声音如冰刀一般,不带任何感情,更象是一个恶魔。
安绾死死的闭紧嘴巴,抑制自己不发生一丝的闷叫声。安绾的泪流下拼命的点头,做出求饶姿态。
景衣容拔出刀,安绾感觉一阵晕眩就要传来,宁愿晕死过去也决对不想再让景衣容折磨着自己。
景衣容冷笑着将安绾的手臂按进水里,看着鲜红的血一点点的渗进温热的水池里,慢慢的变淡,血腥的味道融进淡淡香中,居然奇异的让人想要吐出来。
“你说你的血如果慢慢的流干,这一池的水会不会更好看。”景衣容如撒旦般露出新奇的表情。
安绾连连摇头,“求求你,求你,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景衣容拿着刀拍打着安绾的脸颊,“我放过你,你放过我了吗?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别来惹我可是你就是不听。你不听我当然要告诉你不能来惹我的原因,其实你也该懂,我也不想杀你,毕竟你太脏还配不是我的刀。”
“我确实配不上,只求你放过我。”安绾越加害怕,眼神里更多的恐慌和害怕。流血的手臂还没有停止,死亡好象就在眼前,可是偏偏临近死亡又一直没有确却的结果,这种折磨让她真的承受不起。
景衣容一把揪起安绾的头发,安绾不得不被迫仰起头。景衣容又将锋利的刀放在安绾的脖颈间,象是玩耍般轻轻磨蹭着。
“你千万不要动,你只要一动我一不心你的脖子可就流血了。要是更严重一点,我可不敢保重不会割断你的血管。”
安绾一动也不敢动,脸色的血色己经没有了一丝。绝望临近崩溃的眼泪一点点的从眼中溢出,缓慢的抽泣着。
景衣容满意的看着安绾的表现,“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没用,这点事情就能让你害怕成这样。知道吗?你现在就象我见过的一只狗,在临死前残喘着,平日里的那些嚣张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样的你真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