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衣容在众人的注目下靠近纳兰心语,纳兰心语将头靠在景衣容的肩头,一副谁也不想理会的模样。
众人无奈,略表关心之后便离开了,只有景衣容留下陪着纳兰心语。
人一走,纳兰心语便推开景衣容,愤恨的说:“你设计我,我差点被真的强暴!”
景衣容冷笑,“我忘了告诉你,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就算是帮你的人,也绝不相信。”
“你真阴险。”纳兰心语咬牙切齿。
景衣容拍了拍纳兰心语的肩,“彼此彼此。不过你刚才表现的不错。”
“我这是真的!”纳兰心语悲戚的叫着。
景衣容勾唇,“我要的就是真的。你以为就凭你演演戏就能骗过你父王?别傻了,朝廷上下文武百官,谁是忠心谁有二心,都逃不过你父王的眼睛,他就是只老狐狸,对于狐狸来说最好的办法不是演戏,而是假戏真做。”
“你!”纳兰心语气愤的伸出打向景衣容,景衣容一把抓住,“想打我?你不够资格,你该庆幸的是我没有让布习涛真的强暴你。”
景衣容挥开纳兰心语的手,起身准备离开。
“这辈子不会有人真正爱你。”纳兰心语突然悠悠的开口,“因为你根本配不上得到任何人的爱。”
景衣容面无表情,抬起脚步继续走了出去,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爱。
关于布习涛对纳兰心语用强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皇宫,当纳兰震海想要封锁所有消失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连民间都知道了。甚至有人在冥都的各个角落贴满了布告。
不止有关于冥国公主被禹布国皇子差点强暴的事情,居然还有纳兰震海用自己的女儿换得禹布10座城池的事情。两国不和己达数百年,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一两个男人是死于战乱之中,所以他们对于要和禹布求和的事情强烈的反抗心理。
家仇国恨,所有的情绪瞬间曝发,全国各处都有百姓向官府弄事的事情发生。
纳兰震海沉闷的面对桌案上有折子,现在对于布习涛的处罚己经不仅仅是因为纳兰心语,更要给百姓们一个交待。如果他选择继续和亲,想来整个国家的百姓都会反抗,十座城池根本就无法抚平他们心中对禹布的恨。
纳兰震海一掌拍在桌案上,大掌死死的抓着桌面,脖间的青筋全数暴起。他是一国之王,太明白如果失了民心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更加愤怒的明白,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有一个人在挖一个坑之后让不得不往下跳。
他居然无法知道这个人是谁,纳兰心语所有的害怕、惊恐及连日里来的恶梦连连,对人群的畏惧都不是装出来的。所以事情的开头就出了错,他根本就无从去查,纵然如此景衣容的身影却下意识的闯进脑海里,偏又找不出任何证据。
……
正当纳兰震海为怎么处置布习涛烦恼时,纳兰青翼也是满心的愁闷,他立在景衣容的屋前想进去问个清清,可是又害怕惹她不开心。
景衣容迎着烛光看着门外一动不动的身影,微微皱眉,搞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站在那里己经足有一个时辰了,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
半个时辰后。
景衣容叹气,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先认了输开了口,“纳兰青翼,不要象鬼一样站着不动,有话说就进来。”
纳兰青翼一愣,呼了口气,推开房门,移动脚时才发现脚己经有些酸疼,不好意思的对着景衣容笑了笑,拖着酸麻的脚走进屋里。
院内,立在树尖上的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看着关上的房门,终于长呼了口气,不得不说他们的太子哥耐心可真足。他们都从倒钩树干变成立在树法练轻功了,太子哥居然还没能睡在房间里。
纳兰青翼坐在景衣容面前,大手揉搓着有些酸的大腿,仍然是标志性的和熙笑容。
“有什么话就说,我困了。”景衣容不耐烦的说,她最不喜欢的其实就是这样静静的坐着,什么话也不说。每次如此时只觉得浑身都被一抹暖流包围了,可惜自己的身体根本就如千年的寒冰,所以纵然暖意肆流却让她觉得不舒服,好象自己的身体在慢慢融化。
纳兰青翼淡笑,“我,我想问那**去找心语说了些什么。”
“好奇还是怀疑?”景衣容锐利双目直视纳兰青翼,“你想问的应该是纳兰心语被布习涛强暴的事情是不是我一手策划的。”
纳兰青翼温润的笑容淡去,秀眉轻轻皱起,“我知道在你面前我什么秘密也掩示不了。是,我的确想问的是这个问题。我不希望你扯上关系。”
“你心里其实早就有答案了,我现在告诉你,你心里的答案是对的。”景衣容语气轻淡,根本看不丝任何情绪。
纳兰青翼面露惊愕,“为了杀布习涛,你拿心语作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