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青翼摇头,“不是,我只是想……”
“没有什么你可想的,”景衣容转身回屋,“你准备好马车,至于原因你根本就不需要知道。”
“我知道了,我去给你安排。”纳兰青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先去让奴才们给你送早膳过来。”
景衣容再望去,纳兰青翼修长的背景己经渐渐离开。一个不会武功、没有心计的太子,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自己虽然穿越到他的妃子身上,但也不代表自己要在意他,她只想铲除想杀自己的人,其它一切与自己无关。
…………
景衣容上马车后发现纳兰青翼淡笑着坐在对面,没有惊讶没有提问,沉默着入座。
在马车上呆在一个时辰终于由寂静的官道驶进了繁荣、喧闹的冥都。
景衣容一身纯白色立于冥都最过喧嚣的街道上,立刻引来所有人的注目。虽然冥都为天子脚下的城市,平日里见过的美人儿自然不在少数,可是如景衣容这般沉鱼落雁的姿容还是少见的,更何况她一身白色就如那神仙不小心落了尘间,却不沾半点尘土,圣洁的让人觉得只可远观不可近远焉。
纳兰青翼青衣在畔,俊秀斯文之色也是貌若潘安,不禁让人联想起神仙眷侣一词。
景衣容不理会路人的侧目,抬脚便走进街边最大的酒楼,叫了一些酒菜便再也没有动作。
纳兰青翼心有疑惑却不想惹景衣容不开心,便不再问。
本来热闹非凡的酒楼因景衣容的出现变得吵闹不足,安静有余,男人们纷纷将目光落在景衣容面容上,甚至有些人恨不得将满张脸贴向景衣容。
景衣容随手执起一根长筷,轻轻向桌面按下,长筷竟然穿透了桌面,景衣容生硬开口,“谁在看,这根筷子撺穿的就是他的眼睛。”
一阵抽气声后,所有人都收敛了自己的目光,美人虽美,只是眼睛更重要。唯有一人仍旧兴致勃勃的目不转睛盯着景衣容,景衣容抬眼望去。
男人长得颇俊,俊朗里却多了分柔媚,皮肤更白皙如女人,手执白扇徐徐挥动,身为男人却长了双狐媚眼,微微一挑便风情万种、情意肆深,比起纳兰青翼的风度翩翩,他更显得风流倜傥。
景衣容收回目光自顾喝了杯酒,他有胆量继续看代表他有那个能力。
纳兰青翼将男人直视收入眼底,见景衣容没有反应他也只得压下心头的烦躁。
“嘶……”铁链拖地的尖锐声音涌入众人耳畔,所有人的目光闻声而去,酒楼门口不知何时又站了一男一女。女人被铁链锁着,铁链锁着她的琵琶骨,未干的血顺着肩头流下,使她浑身上下都透着血迹。
执着铁链另一端的男人一脸凶悍,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左眼角一直横跨整张粗广的脸,让整个人都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所有的人立刻收回目光,在冥都各种情景他们都见得多了,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种情况就当看不见。
男人不顾女人身上流出的血,仍然拖拽着铁链满意的看着女人更痛苦的表情才满足他的变态心里。男人拖着女人挑了与景衣容相临的位置。
酒楼里的人见了女人血肉模糊的肩都失了食欲,又不敢离开。要知道这种江湖人士他们见得多了,他们就想张扬自己的凶狠,如此自己匆匆离开,反倒让他们觉得自己被看不起。
景衣容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纵然血腥味早就扑面而来但是她仍吃得津津有味。这种情况下就不能吃饭又生存。
男人点了一桌的菜,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偶尔也牵扯一下手中的铁链,听着女人闷痛声脸上露出更大的喜悦。景衣容微微皱容,又是一个人渣。
纳兰青翼望着眼前的情景终控制不了,他猛然站起,瞪着男人刚想开口,另一只手就被景衣容抓住,“要多管闲事,先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纳兰青翼看着景衣容,虽然不愿承认但又觉是不争的事实,他打不过任何人,有些挫败坐下,“就算我是太子也帮上不那位姑娘吗?”
邻坐的男人微微侧目,不屑的投向纳兰青翼和景衣容,“怎么?想多管闲事?”
“没有。”景衣容淡然回答。
男人冷笑,“没有就好,我张野还没怕过多管闲事的人。”
张野?酒楼内那些本不敢直视的人又将头垂下几分,生怕自己惹得张野不高兴,朝廷缉拿的要犯都几年了都没拿下,他们怎么敢惹。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被锁住的女人终于开了口,虽然有气无力语气却没有半点哀求之意。
张野一手握铁链一手挑起女人的下巴,“杀你?让人死就太便宜你了,你可杀了我的几个兄弟呢。”
原来是江湖恩怨。
“他们该死。”女人咬牙切齿,“你若不是使了手段,也别想捉住我。”
张野愤怒的狠力一拉,女人肩头的肉好像又要被撕开,血再次流了出来。他要狠狠的折磨她却不让她死。
“住手!”纳兰青翼终于还是按奈不住的挺身而出,他瞪着张野一脸愤怒,“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这个姑娘?你这样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