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毅如此说,刘长青如释重负:“多谢小兄弟!”
“但是我有几个条件!”柳毅接着又道。
“小兄弟请说,只要我刘某人能做到,一定倾尽全力!”刘长青连忙回答道。
“刘员外一定能做到的!”柳毅微微一笑:“第一,我要二十亩的良田!”
“什么?”里正吃惊道:“二十亩良田,那可是一百多两银子呀!柳毅,你的胃口也太大了!这不行,绝对不行!”里正把脑袋摇得好似一个拨浪鼓一般。
“刘员外还没有说话,里正你似乎太急了!”柳毅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可以!”刘长青只是一思索,立时点了点头:“我家田产随意小兄弟挑选,小兄弟无论相中哪块地,待小兄弟出家之日,我自当把田契双手奉上!”
“刘员外办事,小子自然放心。而且小子出家之后,地位已然不同,到也不怕刘员外骗我!”
刘长青自然明白柳毅说的什么意思,此事乃是因灵空欲收柳毅为徒而引起。待柳毅入门之后,灵空定然会极为珍惜这个收来不易的徒弟。如果刘长青敢反悔的话,柳毅只需要在灵空面前说几句坏话,刘长青便得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刘长青的话,里正和王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却未想到柳毅只是张了张嘴,便弄到手了二十亩良田。
“第二件事,还请刘员外转告灵空大师,让我出家,我有一个条件要他答应!”柳毅接着又道。
“这个……”刘长青有些迟疑了,心中对柳毅颇为微辞,终究是少年心性,太过狮子大张口了。
“你说,我听!”
便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接着一身黄色僧衣的灵空飘然而入。他的动作好似一阵清风一般,虽然不快,但却给人一种极为明快的感觉。
灵空一入屋,众皆愕然,谁也没有想到会见到如此之丑的和尚。
“见过大师!”柳毅抢先施礼,对于这个处心积虑收自己为徒的老僧,他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是却知道不能失礼。
“小施主,你有什么条件,只管明说便是!老衲直接与你谈!”灵空卓然而立,洒然道。
“不知灵空大师佛驾到此,长青失礼了。”
刘长青却是不认识灵空,只到听了两人的对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见礼。
“小徒之事,有劳刘施主了。”灵空微笑,合掌还什:“老衲感激不尽!”
有了灵空的这一句话,刘长青只觉得自己所做一切均没有白费,不由得心中一阵舒畅,也学着灵空的样子,合掌立于眉心,恭敬道:“能为大师做事,是长青的荣幸!”
听到两人的对话,柳毅心中一阵腹诽,灵空还未答应自己的条件呢,他能不能收自己为徒还是一个未知数,两人这么说,似乎有点太早了。
但柳毅自己也知道,他所能做的,便是更多的给自己争取自由。他拜灵空为师的命运,便在灵空找到刘长青时,便已然注定。
“徒弟,有话直说不妨!”灵空接着笑眯眯的看着柳毅道。
看着灵空一幅智珠在握的样子,柳毅心中苦笑,他只感觉自己现在就好似困在蛛网中的一只蚊子,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都得被灵空给收走。
“小子家中三辈单传,香火之事寄于柳毅一身。待大师终老之日,还请大师恩准小子还俗,以继家中香火!”…。
一席话一出,举座皆惊。
虽然人均有生老病死,但是当时人却极为忌讳这点,这不是当面诅咒灵空要死吗?还连极为相信自己的儿子,一直蹲在那里,任凭柳毅与外人交涉而一言不发的柳父,也抬起了头,担忧的看着柳毅和灵空。
柳毅如此说完全是有原因的,他想看看这位师父到底是什么人物,对方不管同不同意都不要紧,他只是想看看他的心性。佛家讲因果之道,对生死之事看得极淡。灵空若真是一个有道高僧的话,绝不会在乎他的出言。若是因而生气的话,柳毅说不得就得举家逃离此处,免得将来自己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你桃缠身,将来还怕没有人继承你的香火吗?”听到柳毅的话,灵空哈哈大笑:“小施主既然这么有信心比老衲活得久,那老衲便答应小施主的这个条件!”
“桃缠身!”柳毅心中苦笑。灵空简直太会开玩笑了,他出家为僧之后,宁可桃离身,免得看得到却吃不到,徒惹烦恼。
“我门一脉,只重修心,不重戒律。正所谓修心不修口,好色不好淫。小施主现在便考虑此事,大有为师之风范呀!”灵空抚掌呵呵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