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大家还是笑得合不拢嘴,纷纷指着主子道:“王爷,你可真俊啊!”
南宫桀感觉好像有些事情不大对劲,转头问道:“老婆,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有病吧?”
多多本来一直都忍着,见南宫桀突然问了,便再也忍不住,也跟着大笑道:“是啊,他们有病,而且病得都不清呢。”
南宫桀又怎么可能会想得到他的脸上已经被印了两个清晰的黑色手掌印记,整个人就像个黑脸猫,谁看谁想笑。
多多暗叫罪过,因为所坐的凳子是从厨房弄出来的,反面沾满了油烟,她一不小心摸了一下凳子的反面,沾了两手黑乎乎的东西……在后宫御园中,南宫明一直都和普光和尚在阔谈天下,普光大师虽为和尚,但也因此,能把世界看得更加的透彻。
他从出家人的角度,点评了当今大南朝的许多优越之处,也点出了不少的弊端,这些弊端,都是平时早朝时所听不到的见解,所以南宫明非常珍惜这么一位大师级别的任务,每年,等普光大师云游归来时,都会请他到宫里来,或者他自己去庙里。
“大师,如今我大南朝日益强大,兵强马壮,你说,我若是继续把剩下的两国给收拾了,会不会杀戮太重了……”
普光道:“以杀止杀,这也许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是如果能有其他解决之道,贫僧,不主张武力解决。”
“唉……”南宫明忽然叹气道:“大家都说皇帝好,一个喷嚏满朝倒,但是为什么朕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快呢?”
普光和尚目光如炬,盯着南宫明的脸看了几秒,然后道:“皇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唉……”南宫明再次叹气道:“大师,其实朕心里一直都有个结。”
“什么劫?说出来,看看贫僧能够帮得到忙。”
南宫明道:“大师,你说,若是朕看上了一名女子,想要把她留在身边,而她又不愿意,那朕强硬的一意孤行,将人留下,你说,朕是不是会激起天怒人怨?”
“阿弥陀佛,皇上,佛家有云,万事莫过于一个缘字,如果皇上真是跟那名女子有缘分,而对方又没有婚配的话,贫僧认为,皇上留住此人并不会引起多大的不满。”
“哦……”南宫明听了,精神为之一振,道:“大师,这么说,朕是可以把人留在真的身边咯?”
“没错,完全可以,只不过皇上,贫僧看得出来,那多多姑娘是个强悍的主,谁要想动动他,那也得好好的掂量掂量。”
南宫明不禁苦笑道:“大师所言极是呀,唉,那女子极为特别,若是她不肯,朕也不想强来呐,大师果然是好眼力呀,一言中的,知道朕所指女子是何人。”
普光大师想了想,眉头微皱道:“皇上,照贫僧所见,钱妃容貌虽然清丽脱俗,但眉宇间隐藏着不可小视的紫气,有道是红腾败紫,恐怕,此女是个不祥之人,皇上请三思呀。”
“哦?”南宫明大为震惊:“你是说,钱妃红颜祸水?”
“阿弥陀佛,皇上,世间万事皆有可能,也可能是贫僧看走了眼,只不过,贫僧阅人无数,**不离十,此女若是留在宫中,势必会招来祸事呀,请皇上三思。”
“这个……”南宫明犹豫再三,始终拿不定主意。
普光道:“皇上,莫非皇上不相信贫僧所言?”
“啊不不不,大师的眼力朕从不打半点怀疑,只是朕乃是九五之尊,真命天子,一身的皇气护体,要压制住一个女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普光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贫僧言尽于此,相信皇上,能以江山社稷为重,以百姓安居乐业为荣。”
“放心吧大师,朕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让天下百姓失望!”
“既然如此,那贫僧,就先行告辞了,皇上多保重。”
“好,大师放心的去吧,保重!”
送走了普光大师之后,南宫明转身大步的朝着紫竹苑走去,太监李公公急忙禀报道:“皇上可是去紫竹苑?钱妃娘娘现在不在宫中。”
“什么?不在宫中?”南宫明有些意外的问道。
“是的皇上,钱妃娘娘已经出宫,回桀王府去了。”
“什么?”南宫明听了,只好改变了方向,朝着自己的玉龙宫而去。
“皇上,恕奴才多嘴,那钱妃娘娘如今已成帝妃,言行举止都应该受到约束,可是她仍然每天和五皇子混在一起,如此,会招人话柄的。”
南宫明握紧了拳头,嘴上狠狠的道:“你给我闭嘴,以后少在朕面前说三道四的,清楚了么?”
府台大人有气无力的回到了府中,府台夫人刚好也从里屋走出来,见了他一副无精打采的脸色,便拽着他的手走进了卧房。
“夫君,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正想要找你呢。”
“唉,夫人,别提了,我们大祸临头了……”府台大人一屁股坐在床上,道:“二皇子找到我了,他说,要我无论如何都要把选票多的一方,签上他的大名,要是他当不成太子,我们都别想活。”
“啊?这……”府台夫人本来正想着跟他说,桀王府的管家也来了,警告他不要随便的在选票上动手脚,但是见他如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来。
“夫人,我们现在左右为难呐,我看,我们还是收拾收拾东西,赶紧逃离京城吧!”
府台夫人道:“逃?我们一家老小的,能逃到哪?”
“可是夫人,现在的情况,无论我们靠往哪边,都随时会掉脑袋的呀!”
府台夫人想了想,道:“宁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我看桀王府的人应该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倒是那骜王府,那南宫骜心狠手辣,好事全无,坏事做尽,我们不听他的,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夫君,赌一把了,要是那南宫骜当了太子,以后我们也好安生啊。”
府台大人思来想去,最后只好道:“唉,既然如此,也没有其他别的办法了,夫人,就听你的吧。”
“哦……”府台夫人脸上也不好过,为了活命,她让府台大人向南宫骜低头,可是万一那桀王府的管家把她和小白脸在树林里嘿咻的事给说出来,那后果也是不可估量的呀。
尽管现在府台视她如珍宝,可一旦暴露,她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夫人,怎么你的脸色也如此的苍白?你是哪里不舒服了么?”
“啊?”府台夫人惊慌失措的道:“没有,我怎么可能会不舒服呢?只不过今天桀王府的人也来找我了,说,让你在选票统计上,能公平对待,不要徇私枉法。”
“怪不得夫人的脸色看起来这么难看,原来是桀王府的人也过来骚扰了,唉,你说皇上给我这么个差事,就像是肩膀上压了千斤之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呀。”
府台大人说罢,翻身躺倒在床上道:“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得想好一条后路给自己走,以防万一呐。”
如果真的按百姓的选票来当选太子,南宫桀知道自己已经是大势已去,所以接下来的两三天,南宫骜也再没有任何的动作。
因为他知道,只要骜王府有点什么动作,那桀王府就会跑出来干扰,尤其是那个女人,心里狡猾得很,鬼知道她会不会再弄个什么明堂出来,直接让父皇砍了他的头呢。
而桀王府也跟着静了下来,反正多多说了,只要对方不动,我方也不动,就这么耗着,明天就到选举之日了,看他南宫骜又能有什么办法起死回生!
是夜,桀王府的后园里,南宫桀正独自坐在石头桌边,围着棋盘,自己左手跟右手博弈,想以此来解除心头之忧虑。
然而有时候,有些事,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驱赶出脑壳的,比如明天的选举。
他怕的不是选票的多少,按票数而言他绝对能赢,他是怕最终的结果……“怎么了,大晚上的又睡不着啊?”
多多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道:“我刚进桀王府那会,就是在这里见到你自己跟自己下棋,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自己能下得赢自己的么?”
“为什么不可以?”南宫桀道:“棋盘里的一切,每一个棋子我都能运用自如,尽管每下一步,又要在内心里换一种考虑方式来接着喝自己比赛,但是我觉得还好,毕竟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棋盘……”
多多也叹气道:“是呀,在这里你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棋盘,而在你父皇的棋盘里,我们都只是小小的棋子,随时可以被人吃掉,唉,你说,要是你不是皇室家族的人,那该有多好啊……”
“老婆……”南宫桀轻轻的拉着多多的手,抱她坐到了他的膝盖上,轻声道:“要是我没能当选太子,你会跟着我到北疆生活么?”
“你说呢?真是个猪头,有道是嫁鸡随鸡,家狗狗随狗,跟了狐狸满山走,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去哪里,我自然会跟在你的身旁,我们俩要带着彬儿,一起过幸福的生活。”
南宫桀听了,不由得轻轻的把头埋进了多多的胸膛,道:“老婆,你真好,可是北疆的生活会很苦,里四季都沙尘风暴,寸草不生,说什么封地为王,那鬼地方,除了边关将士,根本就没多少居民,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