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暗骂一声,心情十分不爽,但又不甘心这般束手,便笑嘻嘻的道:“不知师兄师姐来此作甚?如果有什么需要小弟帮忙的尽管吩咐,你我两家同列两大仙门,本是一家人嘛。”
这厮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但配上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顿时十分jian诈,将那位一直冷脸相对的女道士逗得嘴角微微一翘,尹道觉更是摇了摇头,心道:“青城山的诸位师伯收徒严谨,从未听说过门下弟子有这等油滑之人,这厮莫非不是青城弟子,而是假冒了来诓我的?我可得瞧仔细了。”
尹道觉心中起疑,便道:“不知陈师弟是青城那位师伯门下?家师华山朝阳峰首座金鼎真人,与青城的紫阳师伯是好朋友,平ri里两家多有走动,说起来关系也是比较亲近的,以后我们也要多多来往才是。”
陈三愕然,顿觉十分戏剧,眼珠滴溜溜的一转,便打起了一些不该打的主意,虽然论修为这两位华山弟子能甩他陈三爷几条街,但论心眼,他们拍飞剑也追不上。
陈三神se一正,躬身拜倒,行了一记大礼,叫道:“青城山朝元峰首座紫阳真人坐下记名弟子陈三,见过师兄师姐。”
尹道觉二人立时呆立当场,脸se好不jing彩,好半晌才道:“原来师弟是紫阳师伯座下,不知紫阳师伯近来可好?”
“这老道身子好不好我怎么知道,我自入了青城,真正见过他不过三次,加起来也不超过两个时辰,能知道才有鬼了。”
陈三暗暗腹诽,嘴上却道:“家师一切安好,只是家师为人严厉,从不曾与我们这些弟子说些奇闻异事,因此小弟并不曾听说过二位师兄师姐的师承,还请勿怪。”
陈三心知自己这番话绝不能让二人打消疑心,便暗暗将天河真气运起,一身真气鼓荡,直冲星斗,与对面二位华山派弟子的护身真气一碰,顿时将之略略压退了几分。
尹、关二人骇然心惊,立即正视起了陈三,又见了陈三一身青城正法,再无怀疑,一起见礼道:“果然是青城的师弟,不知陈师弟为何来此,可是奉了紫阳师伯的法令?”
陈三笑道:“好叫师兄师姐得知,前段时间这玄风道人找上山去,告知定一秘藏的消息,但我家师父并不十分着紧,便派了我这个不入流的记名弟子前来,倒让师兄师姐笑话了。”
曾经有那么一位高人说过,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一起骗了,此时的陈三爷俨然已经摸到了那个境界,这小子满嘴混话,对于对面二位越来越黑的脸se恍如未见,反倒越说越是顺口,到最后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华山派的两位高足羞怒之极,暗忖道:“这厮摆明了是在说我华山不如他青城,我早就说这什么定一秘藏根本不需要两名内门弟子前来,这下倒好,人青城只来了一位记名弟子,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着实可恼。”
正道门派之间看似和谐,其实明争暗斗也不少,尤其似青城华山这样的大仙门,为了争夺正道领袖,斗得更是激烈,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喊打喊杀,但平ri里私下搞些小动作也是常有的,因此陈三才有意将这二位的思路往这上面引,好让他们心存顾忌,不好意思下手抢夺玄风道人的信物。
华山派的二位果然是十分爱面子之人,自觉与一名青城记名弟子一起前来找寻秘藏,已然是一件十分掉价的事,自然更不可能再去抢夺这人的东西,但这最后一件信物又是十分重要,直接关系到能否打开定一秘藏,想了一想尹道觉便道:“陈师弟,你手中该有一件信物?我华山派凑齐了四道,仙罗宗的罗宗主拿个两道,只差你手中一道,你不妨与我们一起,咱们一起进去瞧瞧?”
陈三顿时大喜,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拱手道:“尹师兄,这信物乃是玄风道友的物件,我却是不能擅自作主的,还请问过玄风道友。”
玄风道人一个见风使舵的老油条,哪里有不知打蛇随棍上的道理,便道:“二位道友,信物我是有的,只是到时取得秘藏,你华山派与仙罗宗都有了好处,我一介散修,无论如何争不过你们,还请定下一个章程才好。”
关小欣一挑黛眉,十分不满,轻叱道:“你有青城陈师弟替你做主,还怕我们吞并了你的那份不成?我们华山派什么东西没有,岂会在意这点小道,到时我们只取一件东西,其余尽数由你们与仙罗宗分了就是。”
陈三眼前一亮,不由多看了关小欣一眼,这女人长的甚是丰满,乃是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这小贼一边欣赏美se,一边暗暗忖道:“这位师姐不但耐看,还是个大大的好人,现在倒是可以肯定定一秘藏里还有比长生功诀更逆天的东西,到时候我可要见机行事,将之暗暗夺过来才好。”
想到此处,陈三微微一笑,便道:“既然师兄师姐已然做出承诺,我等自然信得过,玄风道友,你我这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