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不在楼兰的这几年时间里面,真是什么猫猫狗狗的胆子都变大了啊……”
男人淡淡的笑着,并没有去看那三名浑身抖的像筛糠一样的黑衣人,就好像自言自语一般,目光遥遥望着楼兰城的方向。**
男人依旧没有将靠在树干上的后背移开,微微侧了侧头,将目光转向那三名趴在地上的黑衣人,微笑着道:“你们三个,这么久不见了,就没什么想和我说说的么?”
“许哥,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错了,求求您,求求您高抬贵手,将我们放了。”
“许哥,您开恩,饶命啊!”
此时,在这三名黑衣人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血se,脸上除了恐惧,就再没有了任何其他的表情。
“哦?三位兄弟,难道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么?”
许云浩慢条斯理的说道,就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三人近几ri的所作所为似的,只是在他说话的同时,他身后的那棵足足需要三人合抱的大树却忽然四分五裂,无数木屑朝他身后,左边,以及右边的方向攒she出去。
随着这棵巨大的树木发生骤变,在这片树林之中就好像是下了一场横向的碎木雨,成片的树木被攒she出去的木屑击中,这些分裂出去的木屑,就好像是被最严密的器械所切割而成,每一块都是拳头大小,打在其他的树木上,发出“砰砰”的闷响。
在这些碎木雨的侵袭下,一棵又一棵的树木被击打的千疮百孔,在不堪重负后接连倒下,一截截树枝咔嚓咔嚓的接连折断,枯黄的树叶漫天飞舞。
在无数枯叶漫天飞舞,数百棵树木轰然倒下的同时,在许云浩身后,原本的那棵巨大的树木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把连在树墩上的,jing致宽大的木椅。
许云浩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双腿之间的距离极大,左手随意的放在左腿上,右手搭在木椅的边沿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发出笃笃的声音。
三名黑衣人此时已经吓傻了,他们只是不断的发着抖,匍匐在地,不敢说话。
“三位兄弟,怎么不说话呢?我在问你们,在我不在楼兰城的这三年时间里面,难道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许云浩一边敲打着椅子的边沿,翘起了二郎腿,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脸上还带着那淡淡的笑容,就好像此时匍匐在他身边的这三个人,是他多年不见的好友似的。()
许云浩越是这样风轻云淡,那三名黑衣人就越是觉得压抑和恐惧。
就在这三名黑衣人迟迟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许云浩脸上的微笑忽然被寒霜所取代,冷冷喝道:“我在离开的时候,交代过你们帮我照顾妻儿,你们就是这么帮我照顾的么?是不是若是我再晚回来一两天,或者刚刚不是有那两个年轻人,当我回来的时候,就只能看见我妻儿的尸体了?嗯?”
“穿成这样,不伦不类,你们几个也知道干出这种事情是见不得人的?嗯?”
许云浩冷冷的扫视着身前的这三名黑衣人,目光就好像能够扎进他们心脏里面的刀子。
之前被称为“大哥”的那名黑衣人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抬起头,露出一双被恐惧填满的眼睛,颤声道:“许哥,我们……”
话说到这里,三名黑衣人之前心中那一点点侥幸彻底破灭,很显然,许云浩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给我闭嘴!刚刚让你说话的时候不说,现在我允许你开口了么?”
许云浩冷冷的斥责了一声,抬起右手屈指一弹,一道劲风激she而出,在他身前的空气都微微发生了扭曲。
这道劲风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刚刚开口那名黑衣人的嘴巴上,他整个人都被掀飞出去一丈距离,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在这口鲜血之中,还混杂着七八颗脱落的牙齿。
另外两名黑衣人,在见到这样的情景之后,心中的恐惧更添了几分,有那么一瞬间,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也忘记了怎么去呼吸。
许云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回到这座楼兰城之后,居然会看到这样的景象。
自己的妻儿不但住到了这种破烂的房子里面,而且妻子生着病,年仅六岁的儿子跑出去老远为家里招揽房客,这些曾经以能够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为荣的家伙,也狗胆包天的打起了惊澜琉璃珠的主意。
他之所以将这三个黑衣人弄到这里来,就是想要痛痛快快的将心中这股邪火好好的发泄一番,让他们好好的尝试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在许云浩发泄满腔怒火的同时,另一方面,吴征和林婉也回到了他们暂住的这所房子。
苏敏和许卓房间的房门关着,并没有因为他们二人回屋的脚步声而开启,虽然按道理说,苏敏不对这件事情做任何解释很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吴征和林婉也不想去计较这样的事情,他们相信苏敏这样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在苏敏安排给吴征暂住的房间里,吴征坐在床上,心中回想着刚刚他所见到的那个男人的事情。
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一声闷响从外边传来,刚刚杀了三个人的许云浩从外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