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瞠目。想不到,梅茹雪竟有这样的心胸。梅茹雪既然发话了,皇帝和魔君自然不好在说什么。
魔君看似不乐意,心底其实高兴的很。
白蝶站在魔君身后,如何看不出师父真实的想法?心里为梅茹雪,暗自叹息。
萧贯虹闻言,感动得忍不住流出眼泪,取舍之间,世妹居然如此大气,让自己了却心结。为了女儿,他今日非走不可,而梅茹雪,给了自己一个台阶。望着梅茹雪,“世妹,谢谢你。”
梅茹雪道:“不过,你一定要回来。”
萧贯虹道:“世妹,你放心,我一定会来,绝不负你。”
梅茹雪满意地笑笑,美不胜收。“那好,你去吧。”
萧贯虹对侍女道:“我们走吧。”两人正要跑出门去。
魔君起身道:“萧贯虹,你既然要走,起码要说上一句,什么时候回来?反正不能让我们这么多人,一直等下去吧?”
萧贯虹问侍女,“需要多长时间?”
侍女自然也是一头雾水,她怎么知道具体要多长时间?“这……”
魔君道:“哼!难道你想一去不回吗?!萧贯虹,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你必须站在这里!”
萧贯虹虽然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多长时间,但有个机会,岂能放过?咬咬牙,道:“好!”望向梅茹雪:“世妹,你放心,明天这个时间,我一定回来!”
梅茹雪深情地望着萧贯虹,这个时候,再没什么能比这个承诺更重要。“好!世兄,我相信你,你一定要回来!”
在武林群雄,天下人惊讶的眼神中,在如此盛大的庆典进行之时,这个庆典的主人——新郎官,竟然心急如焚地跑出大殿,驾马疾驰而去。这样的结果,任谁都无法想象。
大殿中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可如何是好?魔君无奈致歉,只好请众人先行回住所,明日此时再来。
大路上。
萧贯虹驾马疾驰着,望着前方,泪水不断的涌出。他怨恨自己,既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在女儿出生之时,她们母女这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自己却不能守在身边。孩子刚刚出生没几天,正是最需要保护的时候,自己却远在天边。
想着,萧贯虹禁不住想要发狂的大哭。自己这样,太没有良心。如果自己一直守在孩子身边,怎么可能会被种下剧毒?
“驾!”萧贯虹此时所想,只有见到飞雁,见到孩子。
仅仅半日,萧贯虹来到沈飞雁暂住的小村庄。
萧贯虹下马,来到门前,“飞雁!”喊着,推门进去。
沈飞雁正在摇篮旁,焦急万分,六神无主地等待着,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祈求上天,保佑孩子平安,甚至把她经受的一切苦难,转移到自己身上。
忽然见萧贯虹焦急地跑进来,沈飞雁此时一下子满心惊喜,只高兴了那么一刻,心中的无助与难过在这一瞬间迸发出来。
萧贯虹也是如此,一路上的自责与心急也在这一刻,化为了泪水。
两人跑到对方面前,紧紧相拥。萧贯虹流着泪,沈飞雁哭泣着,舍不得分开。
虽是如此,两人必定还清醒。
沈飞雁带着萧贯虹来到萧玉涵的摇篮之前。
萧贯虹紧张的,向里面望去。孩子沉沉的睡着,周身被小裤小袄裹得严严实实,有几丝可爱的笨重。胖乎乎的小脸白白嫩嫩,像是温润的美玉,只不过,熟睡之间,这张可爱的小脸上,眉头微皱,像是笼罩着一层阴云。
萧贯虹从未感到过如此紧张,“飞雁,她被下了什么毒?”
沈飞雁道:“这毒叫做‘血蛊’,当今武林已经很少见了。若解此毒,必定要亲生父母之血作为药引,并共同运功,才能将体内的蛊毒逼出。”
萧贯虹道:“那我们赶紧!”
两人准备着。昨日,沈飞雁等待萧贯虹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好像听说过“血蛊”这种毒,就是印象太久远,所以一时没能想出。仔细想想,其实,这种毒,毒性并不大,而且也并非难解。那黑衣人说的没错,只要有亲生父母的血,再加上两人共同运功,就能把毒逼出。日后,细心调理便是了。
沈飞雁不明白,为什么那黑衣人要给孩子下这样的蛊毒?这毒并不难解。若是真的有仇,何不下必死剧毒?或是直接将自己和孩子杀了,岂不省事?
思来想去,沈飞雁突然想到什么。马上,就是萧贯虹与梅茹雪的婚礼!难道,有人煞费苦心的,不想让这婚礼完成?
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可究竟是谁呢?说心里话,世上最不想让这婚礼举行的,只有自己……
准备工作完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