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秦洛离带着大蛇在义庄里游荡了一圈,见房顶即将坍塌,便从窗旁闪身跳了出去。原来秦洛离这家伙不呆啊,还有这般机智,想借大蛇的怪力毁了义庄,然后让二者同归于尽。
“走,快走!”
我拉着慕楚的柔荑,便朝义庄门外冲了出去。而李神谕比我们更快一步,施展出轻功,疾快扶起药隐便已腾空而出。
我站在义庄数十丈之外的山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旁边的慕楚惊魂未定,而李神谕嘴角含着一丝鲜血,最狼狈的当属药隐那老头,浑身上下被大蛇勒得皮开肉绽,正坐在地上,调理内息。
破旧的义庄在顷刻之间便坍塌了下来,细碎的瓦砾和腐朽的梁柱把整个义庄所在埋得严严实实,激起阵阵浓灰弥漫在空气之中。
这时秦洛离也从废墟之中朝外面跑了过来,他一脸泥灰,却面带惊恐,“快跑,快跑啊!”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从那片瓦砾堆里,伸出一个硕大的头颅,头顶上还顶着几块瓦砾碎片和几根杂草。正是那大白蛇,而他那双宛若能洞穿黑夜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们!
这大家伙的生命力也太顽强了吧,整个房子都没把塔压死。
大家还来不及好好喘口气,又开始逃命。大家搀扶着药隐,便朝山下跑了去。我们刚跑到山脚,那大蛇却已经风驰电掣般追了上来,它那游走的速度都能赶上一台普通私家车马力全开的速度,适才与大蛇缠斗一番的我们,本就已经是疲惫不已,加之还有个重伤员药隐,跑起来就更加慢了。
“我说,前辈,你不能把那什么阴菇留给它算了,要不然我们都要丧命于此。”我跑了一阵,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忍不住埋怨道。
“胡说!”药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以为它只是冲着阴菇来的?我们杀了它那么多蛇子蛇孙,它能不记恨吗?换了是你,你能放过害你全家的人吗?”
药隐虽然脸色十分差,但说话还是中气十足。他的话说得也再理,我也不再争辩,可我一不懂武功,二不锻炼身体,实在吃不住狂奔这么远。我想了想,自己是最没用的一个,为了不拖累大家,便停了下来,不跑了。
“萧左,你干什么,为什么停下来?”慕楚见我不动了,急忙问道。
“你们跑吧,我跑不动了,如果你们逃出去了,记得以后给我挖个坟,立个碑,有空的时候烧点纸钱就行了。”
我故作轻松的说道,但实际心底里充满了伤感。好不容易不用再做个全身瘫痪的残疾人,想不到又遇到这么凶悍的巨蛇,看来老天是真的不容我了。
“不行!”慕楚也停了下来,“我们怎能如此便扔下你,你当我慕楚是什么人,要生便一起生,要死便一起死!”
我很感动,可这不是讲义气,谈感情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眼距离不到十仗的大蛇,又回头冲慕楚笑了笑,说道:“慕楚,还有秦洛离,李姑娘,药隐前辈,谢谢你们照顾我。”
“小子,你可不能做傻事啊,老头我还等着你的血救命呢?”药隐看出了我脸上的异色,着急地要冲过来拦我。
我的血救命?我勉强地笑了笑,原来这老头救我是为了我的血啊。不过此时不是深究这些事的时候,就让我来为你们缠住这个该死的尾巴,一个人死,总比所有人死强吧。
我决绝地看了我亲爱的朋友们最后一眼,然后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转身朝那夜色中狰狞地大蛇冲了过去。
“你这条蠢蛇,爷爷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