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李神谕,对于助她取得玉玺,我心里其实没有多少把握。小豆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无从所知,再者而言,我现在一半残废,什么也干不了啊。
中了“醉生梦死”的毒,大概也有七八天的样子了。我已经渐渐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每天清晨朝铜镜里一看自己,就像瞬间衰老了一岁似的。头发脱落得越来越快,脸上也开始浮现出皱纹,真真是度日如年啊。
我想着,再这么搞下去,不出一个月,跟慕楚站一块,别人兴许都要把我当成她爷爷看待了。人生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岁月转瞬即逝,红颜弹指即老。
我有点挂念玉貔貅了,再给我一瓶“醉生梦死”,让我当巧克力多磕磕呗。
在我日思夜想,千盼万盼的焦急心情之下,慕楚终于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她那拥有娘炮名字的哥哥秦洛离终于在青州出现了。
可是这家伙,跟泡吧似的整日在落楼里厮混。无论是慕楚,还是尹阿媵拽都拽不走。
“你那哥哥现在在落楼干嘛呢?”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一个医生不务正业只知道一头扎在脂粉堆里乐死不疲。
慕楚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为了那个蓝妖精,一来青州就跟丢了魂儿似的,要不是看在他是我亲哥的份上,我早就对他动手了。”
“你有没有跟他说帮我治毒这事?”
管你是秦洛离泡哪个妹妹,跟我半毛线没有,我只关心你啥时候来治我的病,再这么耗下去,我跟死了也没啥分别了。
“说了,”慕楚一听治毒这事,把头埋得低低地,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又是哭又是闹,他就是不愿意来,除非你自个去落楼。”
看慕楚那表情,估计确实跟她那不靠谱的哥哥闹腾了一阵。算了,反正是哥有求于人,落楼就走上一遭吧。
我叹了口气,说道:“还要麻烦你推着我去一趟落楼。”
许久不来落楼,这地儿还是跟以前一样团锦簇,热闹非常。窑姐们,嫖客们嬉笑玩闹,打成一片,真是一个男人们寻欢作乐的极品天堂啊。
慕楚推着我,进了落楼,一双双媚眼瞬间朝我们扫视过来。一大群小姐们先是习惯性地露一个职业微笑,但发现我是一残障人士后,又纷纷把目光转向别处去。
“什么玩意儿,瘫子也来找姐儿们。”这是某枝招展的窑姐从楼上传来讥笑声。
“不知道他那玩意儿还能不能用?”某窑姐的贴身丫鬟笑得前仰后合。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小爷虽然不是啥好人,但平日里也洁身自好,要不是为了治病,就是那么这等货色倒贴我也不回来。
这地方,这些眼神,让我一刻也不想久留,于是急切地朝身后的慕楚问道:“你哪哥哥在哪呢?”
慕楚没有答话,径直把我朝二楼推了上去。上了二楼,又进了一个雅间,只见到尹阿媵一脸怒气地盯着一个眉清目秀,长发飘飘的,看样子我差点把他误认为女扮男装来找乐子的姑娘了。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秦洛离,他很帅,脸白得跟牛奶一个色,但与水无形的“美貌”不同,他的长相偏娘儿们,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的男性阳刚之美来,还带着一点点阴柔的味道,果然人如其名,娘炮俩字却也跟他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