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战,禽滑厘师兄弟俨然成了众人的大救星,激动万分的众人围拢过来,纷纷向他们表达感激之情,几乎将他们都掩没在人海中了。
对此,禽滑离师兄弟头脑冷静,并没有洋洋得意,被胜利冲昏头脑,也没有居功自傲,反而不断提醒众人,犬戎族人还会发动大规模进行,大家须得齐心合计,共赴患难,才有可能躲过这一劫。
这时,散宜春也挤了进来,对禽滑离拱手地道:“本公子乃是散宜氏世家的二家主散宜春。见过禽滑厘道友。”
禽滑厘显然知道对方的显赫身份,但并无受宠若惊的感觉,也没有另眼相看,只淡然道:“不知公子春阁下有何见教呢?”
散宜春道:“道友师兄弟的修为高深莫测,神通惊人,令本公子大感钦佩!本公子不才,想与道友联手,共同击破对方的围攻。不知禽滑离道友意下如何?”
旁边的众人闻言,也大感振奋,嚷嚷道:“禽滑离前辈,只要谷中的2000多修士联手,就一定能将这几十名犬戎族人打得落流水的!跟他们干了!”
“禽滑离前辈,你就带领我们,跟犬戎族人拼了!”
“禽滑离前辈,咱们跟他们拼了!”
散宜春见此甚喜,含笑望着禽滑厘,等待禽滑离的回答。
在散宜春看来,禽滑离师兄弟既已出头与犬戎族人火拼,肯定是希望得到众人的援手的。现在众人主动要求与犬戎族人拼了,这对禽滑离来说,不啻雪中送炭,正中禽滑离下怀!
由此可知,禽滑离师兄弟,是不可能拒绝众人的援手的。
可出人意料的是,禽滑厘大摇其头,一口回绝道:“抱歉,公子春阁下。敝派有规定,‘备城门’乃是防御法阵,只能用于防御,是不能用于进攻的。要在下带领大家与犬戎族人拼了,这与本派的‘兼爱、非攻’宗旨,是背道而驰的。请恕在下实难从命。在下觉得,还是与对方‘化干戈为玉帛’为好!”
禽滑离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令众人震惊莫名!
散宜春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散宜春神色古怪地看着禽滑厘,好像对方是什么怪物似的,半晌,才诧异之极地道:“禽滑离道友,难道你没有看见吗,刚才他们杀了我们多少人?他们与我们,彼此结怨数百年,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我们怎么可以与他们化干戈为玉帛呢?”
禽滑厘仍然拒绝道:“抱歉,公子春阁下!敝派的‘备城门’,乃是一种止战手段。我派既然倡导‘兼爱、非攻’,那就不可以主动攻击别人的。再说,即使我们联手,能不能击破对方的天绝大阵?就算击破了对方的天绝大阵,究竟会造成多少人员的伤亡,会不会造成更多的人员死亡,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听到禽滑厘说出“止战”、“非攻”、“不可以主动攻击别人”之类的话来,王猛还好,四周的众人和散宜春闻言,赛如头上响起了一个焦雷,顿时被雷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现在众人被犬戎族人围困在天绝大阵之内,随时都有被灭杀的危险,谈何止战、非攻?
就算你止战,你非攻,人家会答应吗?
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如果能够击破敌人的天绝大阵,如论如何,总比被敌人天绝大振困死在谷中好啊!…。
“我草,这个人的脑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散宜春回过神来,在心中气愤之极地嘀咕道。
现在敌人都打上门来了,脑袋都要被敌人砍掉了,还谈什么“止战”、“非攻”、“不可主动攻击敌人”?
难道等着他们打进门来,砍掉自己的脑袋?
世界上竟有如此愚蠢之人!
难怪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了!
旁边的众人更是气愤至极,如果不是刚才还对禽滑离前辈保持着一腔崇拜之情的话,他们中的很多人,只怕要瞪起眼珠子,对禽滑离怒声大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