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女子都爱美,弹个琴,绣个,有的是事情干,谁也不会没事钻到那么狭小的空间里去躲着。
姑娘猜荣光之所以没找到蕊,是因为他不敢声张。他之前说蕊因为绝食绝水吵闹不肯嫁而被罚跪,这个借口一定不止对她一个人说,而是对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所以,也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去告诉荣光,那里有可能是蕊的藏身之地。
蕊因此而逃过一劫,否则,等不到小七来救人,她便会莫名其妙死掉。比如绝食而死,撞墙跳井拒婚而死,都是有可能的名目。
姑娘气坏了,每当她真正气坏的时候,就会是一副神游状,并不像一般人那样,又吼又哭又闹。
蕊还在絮叨躲在桥墩里的惨状,里面又小又冷,整个人要蜷缩着,如何如何又如何。她知道她娘有个风雨不改的习惯,那就是早晨绕着荷池塘散步。
她就是在那个桥墩里蜷缩了一夜之后,咬破手指用血写了个“救”字在手绢上。然后偷偷溜出桥墩,趁丫头们不备,悄悄将手绢交给她娘,长话短说地把遭遇说了一遍。
这才有了后来,二姨娘巧撞姑娘的事。
姑娘听完之后,与蕊并肩睡在床上,头挨着头,十分亲昵。说实话,她从没想过,在家能遇到一个真心实意的姐姐。
她的心,一直冰封着,戒备着。
回想前世的遭遇,她也是跟现在一样的心情。以为只应找上一辈算账,不该殃及无辜,是以才对姐姐江雨雁那样友好,以至于一败涂地,死得无比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