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凌风羽的回信已到,”一个身穿小卒盔甲的士卒,在城主府的门前下马后,也顾不得大汉淋漓直接朝着内堂跑去。
此时整个城主府内堂除了下人以外,也仅仅只有两个人而已,这让偌大的内堂显得有点萧索的感觉,但是却没有人敢对此说上点什么不同的意见,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自己的主公袁绍可以安排的,对于他的意见敢于有反驳的人都死了,而且活着的人也都知道,其实落在袁绍的手中,死了永远比活着幸福。
“哦,这么快?昨天送去,今天就已经送回来了,元昊你怎么看?”袁绍眉毛一挑,并没有去接信而是喝了一口茶后,对旁边站着的田丰问道。
田丰微笑着点了点头,从小卒的手中接下了密信,然后挥了挥手跟小卒说:“你可以下去了。”
“诺!”说完便立即恭敬的退了下去,虽然看起来小卒非常的淡定,但是从他刚刚跪的地方还留有滴滴汗渍地下的痕迹,不难看出这个淡定其实也是装出来的。
接过密信后的田丰并没有直接打开,而是递给了旁边一脸思索意味的袁绍:“主公,在下认为可以在这么快的时间回信来,就证明对于我们的提议他们的回答几乎是么有经过思考的,至少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想这封信中只会有两个答案。”
“哦!两个答案?连看都没看,竟然就已经知晓其中结果了,”袁绍显然是一副蛮有意味的望着田丰:“好,你倒是给我说说这其中有哪两个答案。”
田丰微微颔首说道:“第一个答案便是他凌风羽弄不懂我们的真正含义,但是却会马上答应我们,毕竟对于我们的帮助能够拒绝的人,我觉得不多了,他凌风羽肯定是包括在这其中的,第二个答案便是凌风羽了解到了我们的真正用意还是会答应我们的帮助,只不过之后的事情他却是在和我们赌,赢了冀州就是他们的了,而我们却只能给他们转送嫁衣,反之亦然。”
“继续说,”袁绍皱眉说道,此时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了之前那种悠闲自得的样子,脸色几乎凝重的可以滴出水来了。
田丰好像根本没有观察到袁绍现在的样子似地,只是继续解释道:“我个人觉得有凌天和叶乾这两个老狐狸的辅助,这两个答案中,凌风羽屈居于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们将不可小觑,比较可以了解到我们的真实用心,就证明他们还是有一点理解能力的,在他们的心中,我们咋利用他们占据冀州,而他们同样也在利用我们对他的帮助来占据冀州。”
“你说的赌是什么意思?何以为赌?怎么去赌?说清楚点,”袁绍很显然没心情去听田丰继续去分析了,现在的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凌风羽到底是像通过什么样的赌博来赢得整个冀州,这才是让袁绍最为关心的一点,对于冀州他可不是垂涎一天两天了,自认他袁本初不是一个帮别人做嫁衣的人,所以他自然是更需要去用心了解了。
“是的主公,凌风羽在赌他的领导能力和行军作战的能力在通过占据冀州的每一个城池的时候,只要他指挥得当用最少的损失去换取最大的利益,别的不说就单单是韩馥的投降士卒都不会少,如果领导能力得当,完全可以把他们完全变成他凌风羽自己的实力,这样一来在占据真定城后,他最后拥有的实力达到和我们可以抗衡的地步了,那他就赌赢了,反之如果他做不到这点,他那就输了,事情的发展还是会按照我们所想的一样。”
等到田丰真的解释完后,袁绍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现在才明白有一个合格的谋士在自己身边辅助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事情了,他自问如果是他自己的话,是完全不可能想到这点的,但是他的叹气却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事情,更大程度上是他在叹气,如果凌风羽真的是打算这么赌的话,那做嫁衣的人肯定就是他无疑了。
在他袁绍的认知中,别说是他一个入世未深的,毛头小子了,就算是自己率领大军去进攻冀州,也不可能做到如同如同田丰所说的,在只有五百甚至不到的程度上,进过一系列的战斗,就算有自己的帮助,最后可以打败韩馥占据冀州都是一个不可预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