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人还没有说完,就被先前说话的那个老一些的男人截住了话头,两人小声争辩了几句之后,似乎那个老一些的男人被说服了不再吭气,那个年轻的公鸭嗓喊道:
“小爷知道你也是筑基期修士,咱们都是同道中人,就别拐弯抹角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直接说句敞亮话!”
“哈哈!”林轻觉得挺有意思,一般修真家族之中都是长者当家作主,怎么听着这个党家竟然由着一个年轻人的性子在这里胡闹,他笑了两声后答道:“你们帮助了我的敌人,这就等于是与我为敌,原本将你们全部杀光也不为过,不过本领主向来宽宏大量,只要你们愿意效忠于我,今日之事就一笔勾销!”
院子里的年轻人断然道:
“不可能,我们党家绝不会为任何人卖命,就算你仗着人多势众,打破我这阵法护罩,最多不就是将我们全家杀个精光,我也不会服你,更不会为你效命!”
见这个年轻人实在有些“二”的样子,林轻心中也来了气,他饱含杀气的喝道:
“杀你们全家还用不着动用兵马,我一人足矣,不信的话,你把这个劳什子护罩撤了,看看本领主自己是如何屠了你们!”
他方才已经用术法感受过这个阵法护罩的强度,觉得用暴力破除的话,恐怕要经过一个漫长的时间,还要建立在里面的人没有足够的灵石的基础之上。
要是能刺激里面的那个年轻人打开阵法决斗,那自然可以尽快解决问题,能收服一个会制作阵法盘的修真家族,哪怕只是功能简单的初阶阵法盘,对于“无忧领”也会有所帮助。
非常有意思的是,想用激将之法的似乎并不是只有林轻,那个年轻人也是一阵冷笑,道:
“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们不如来场赌斗如何?我若赢了,你退去兵马,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日后也不得为难我们党家,我若输了,就依你所说,效忠于你如何?”
这年轻人如此自负,到是让林轻心生警惕,不过他当然不会因此害怕,便问道:
“说说,怎么个赌法?”
那年轻人道:
“稍后我撤去阵法,你一个人进来,我就在中堂门前等着,只要你能冲到我的身边,就算你赢了!”
“好,一言为定!”林轻毫不示弱,直接开口答应。
在他翻身下马,准备向院内走去时,旁边的铁忠辉和司马炎都慌忙劝阻,生怕院内党家人多势众,对自己的主上进行群殴。
“不妨事,小小一个党家,能藏有什么埋伏,你们都不要进来,这是我和那个党家小子的单独赌斗,他家里有多少人我都单独接着!”林轻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向着大门走去。
虽然林轻看似单刀赴会,可他的御灵镯里还藏着两头灵兽、一头神兽,鬼奴林贵藏身的黑煞万魂幡也装在储物袋中,根本就不怕对方依众凌寡!
事实上,林轻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开门后看见院子中站着一大堆准备拦截自己的党氏族人,若是这样的话,这个赌斗就会变得十分简单,以现在他的手段,党氏就凑齐十个、八个筑基期修士,也别想拦住他的脚步。
只是在他的心里,隐隐的却有几分不安,感到那公鸭嗓年轻人似乎把握十足,这场赌斗怕是另有蹊跷。
林轻边想边大步走近党家大门处,那个灰色的法罩闪了几下后便消失不见,那扇一直紧闭的黑漆大门吱呀呀开了条窄缝,在林轻进去之后,立刻哐当一声,又重新关的严严实实。
进门之后,林轻绕过影壁墙,四下里扫视了一番,不由得愣住了。
党家是非常传统的院落形式,影壁墙之后,便是长方形的前院,尽头处便是中堂会客之处。
此刻,在党家颇大的院落之中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青年修士站在中堂的门口背手而立,满脸傲娇之色。
给林轻开门的,是一个驼背老仆,他很尊敬的给林轻施了个礼,说道:“领主大人,对面站立的就是我家少爷党韶炎,按照我们少爷的要求,党家其他人都已到内宅回避,你们之间的赌斗不会有其他人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