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只有在面对墨言的时候，笑容才是真的，其他的时候都是假笑。”萧离笑了一声，“你还敢说你和墨言没有过往，没有恩怨情仇？”

“萧总，我有三句话，第一句话，你想太多了。”顾研心笑眯眯的说，语气毫不客气，“第二句，难道整个跳舞过程，你一直注视着我和墨言先生？我真是受宠若惊。第三句，萧总，你是吃醋吗？我和你认识也不过两天，而且只是上下属的关系，你不觉得……进展太快？”

萧离被噎住，愤怒的看着顾研心清秀的小脸，脸上明艳的笑容，让他产生了一种，立刻扑上去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不过他忍住了，启动开车，不去看她口齿之争站了上风得意的表情。

有的东西，还是要慢慢征服，慢慢品味，才能更有趣。至于她和墨言的关系，他也会弄清楚的，墨言对于菲尔德，别人不清楚，可他萧离却很清楚，只不过是保镖而已。其实推测起来很简单，菲尔德是美国人，他聘请的多半是在美国混的保镖，顾研心在美国呆了那么多年，当初又是在拉斯维加斯的会所，联系起来想，大约萧离和顾研心一起都是在美国混日子的……同伴？

“四年前，布朗先生的会所门口，那个男人就是墨言？”萧离冷不丁的问道。

“萧总，为什么！”顾研心终于有一种忍无可忍的感觉，“为什么你非要揪着我的过去不放呢？咱们可以好好展望未来吗？比如探讨一下萧氏集团的发展方向，或者说一下你明天的行程，需不需要我做什么之类的？我真的很讨厌个人隐私一直被人挖掘，萧总，我不想讨厌我的老板，你想被人讨厌吗？”

说这番话的时候，顾研心的脑门一直在充血，后果之类的都懒得顾及了，她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没耐心这么暴躁，一方面，他实在太能触碰她的底线了，另外一方面，他是她孩子的爹，她很不想承认的这一点。

车内的气氛很差，基本上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顾研心呼哧呼哧喘着气，是被气的，她抱着手臂，掐着自己的胳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萧离则是沉默的开车，他身上散发着很强的冷气，就算把车内的冷气挂掉，也不会暖和起来似地。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终于，萧离开口了，语气平静，冷气也收敛了不少。

“我自己回去，你把我放到路边就行了。”顾研心很理智的道，绝对不能让顾凡和萧离碰面，这个问题墨言刚刚也提醒过她了，现在她的宝贝儿子一定还守在阳台等着她回家呢，她那个天才儿子，看到萧离大约就有猜测，“我自己打车回去。”

她不想让宝贝陷入这些猜测之中，所以，最好也不要让顾凡看到萧离。

“顾研心，我从来没有这么忍耐过一个人。”萧离冷冰冰的开口了，“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在触碰你的底线？你难道不明白，你的态度反应也一直在触碰我的底线吗？”

顾研心咬着嘴唇没有说话，盯着自己的膝盖，你他妈的不要理我不行吗？我就想做个秘书而已，没想过要和你发展超出上下属关系之外的情况，好吗？

“说话。”萧离烦躁的道，她说话他又兴奋又恼火，她不说话他烦躁得很，“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说什么？”顾研心终于开口。

“随便，反正你就得说话。”萧离像是无理取闹的孩子。

“萧总，可能你习惯了高高在上，命令一起，掌控一切，所以才不习惯我的态度，我只是把你放在平等的位置上赖和你说话。”顾研心缓缓道，“如果你不喜欢别人和你平等，你喜欢站在很高的位置，我也可以做到，我保证，明天开始，我绝对让你满意。”

萧离感觉心底像被什么戳了一下，停在红绿灯面前，看着顾研心的侧脸，又是那种无力感。

“我想在萧氏集团待下去，我不会让你找到解雇我的理由。”顾研心补充了一句。

“你下车吧。”萧离突然说，“你不是要自己打车回去吗？”

“谢谢萧总理解。”顾研心松口气，点头下车，回头看到萧离已经拿出了手机，在拨号，她不再看他一眼，拦下出租车，回家去了。

“红衣，过来陪我喝酒，心烦。”萧离对着手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