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她将她带到了悬崖的边缘,将她的绳子都解开,将她嘴里的布也拿掉。
在她愤恨地张嘴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冷然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将绳子,布解开吗?
她脑袋空白一片,此刻的他的冷笑让她毛骨悚然极了,只听他说:因为我要你在痛苦的挣扎中死去。
他对她竟是如此的恨,在她惊恐的睁大眼睛中,连一句痛恨诅咒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刹那间,他将她推入了万丈深渊中。
也许是天公作怜,她命不该绝,被lang潮推到了沙滩上。
醒转过来的时候,已是5天之后的事了,救她的是一名老实忠厚,有着憨憨笑容的渔民,在夜夜海风吹入的小木屋里,以最淳厚的方式,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不嫌恶地为她脸上的伤口换药。
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称是被歹徒所害才落得如此的境地,他问她,她的家在哪里?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说家已经没有了,他也没多问,叫她不要害怕,更不要绝望,他会像照顾妹妹一样地照顾着她,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
这个憨厚纯朴的男人啊!她心底感叹一声。
对将她毁容,一次次陷害她的如狼一样狠辣的男人她一直都恨着,他害她到了如此的境地,她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经历了绝望痛苦,曾经深刻的爱早已是彻骨的恨,她将所有的翻涌的情绪都掩藏好,等待着脸上的伤口结疤,成痂。
脸上的伤口好些后,她跟这位淳朴的渔夫找了个想去街上买些女人的私有物品为借口,他深信不疑,为她戴上了面纱,那样的细心对待,让她隐隐心颤,却因为受过一次伤害,她已无法再相信男人,曾经那个男人也对她如此细心关怀过,结果又是如何地对待她。
来到全国最繁华的城市,来到寸土寸金的地段,她想办法联络到了董事会最有威望的元老,在一个秘密的会集之地,那位元老对掀开面纱的她惊恐不已,额头不断地有汗冒出,眼神慌乱地就要走,她将他拉出,说些曾经彼此共事过的某些桥段,才让这位元老不得不相信她就是庞氏企业的女总裁。
本以为只要自已死里逃生回来了,就能够有能力复仇,而在她疗伤的这段时间,外面的世界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向媒体宣布了她已经死亡的消息,将若大的庞氏企业归于他旗下,还收买了董事会的每一个成员,给他们更高更有诱惑力的利益让他们为他效力。
看着那位元老冷汗直流地说完这些就匆匆地落慌而逃,她这才知道如今的自己,想要将他拉下马,已是难以实现的事。
对他的仇恨支撑着她苟延残喘地活着,为了就是有朝一日报仇血恨,可是,现在她面目尽毁,手上又没有对他不利的证据,她如何报仇?
心如死灰地走到曾经那一幢在闹市黄金地段的别墅前,看到他跟小芹(她的妹妹)相视而笑地走下车,她痛恨地握紧了双拳。
然后,看到他们从后车位抱出一个长的极其好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看到小男孩笑容灿烂地由他们牵着手走进别墅,她的心情复杂的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痛楚的泪水迷糊了双眼。
天知道她恨他跟小芹恨不得也毁了他们,天知道她有多想抱抱儿子亲亲儿子,可是,她知道她现在这副样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且不说他知道她没死,会暗地里斩草除根地再次害她,儿子见到自己如今丑陋可怕的模样,就算不会嫌弃,脸上的笑容也定不会如此的灿烂。
她不知道他以怎样的借口告诉年纪还小的儿子她已经死了?如何让儿子接受自己的阿姨当他的后妈,她只知道自己如今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不能出现在儿子的面前的。
看的出来,他们尽管毁了她,但是对儿子却是极其关爱和喜爱的,也看的出来,儿子跟他们在一起现在很幸福也很快乐,儿子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宝贝,只要儿子能够快乐地长大,她将仇恨压在心里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