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已经完全全部将步纤仙踩到了地狱，浓浓的委屈和难过顿时蕴满心头。

步纤仙望着黑夜那泛着狠戾的面孔，她的胸口因为对黑氏的愧疚和黑夜的指责感到刺刺的心痛。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是出来卖的了吗？”她的声音那样黯然，淡淡的，那样平和的语调声中，让黑夜不由地稍稍一愣。

此时此刻，步纤仙的表情像是在哭泣，可她的脸上，甚至眼眸中都没有泪水。

一而再再而三的质问和辱骂，让步纤仙对黑夜的心犹如石沉大海般，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在他的眼中她从来就是那样廉价的女人，为了利益奢华，她只要别人出得起价码，就会张开大腿等在床上的！

所以，就算是她再怎么挣扎，他也不会相信她的！

没必要解释，没必要多做挣扎，这一次，就当是她那刚刚开出苞的小情芽折断了吧。

他可以前一刻还逗弄着她玩，下一刻就残忍地抹杀那一切，口出恶言，那就算了吧。

还努力什么呢？还耍什么小心机呢？还没开始，终将结束！对一个不懂得尊重她，对她的人品已经定位的男人，再怎么努力，她也不过被他归类为他身边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之一罢了。

“你说什么？”黑夜一双黑眸子危险地眯成一条线，暴戾的表情陡然不见，眼神凌厉地逼近步纤仙的俏脸，“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

他虽然一次次出言伤害她，可步纤仙忽然这么一承认，他的心就像是被生扯出了血一般，抽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