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耿群的电话,说是张北把程建飞接走后,正搂着‘扬州瘦马’(泛指高级陪客)睡在‘热炕’上的赵威,一屁股坐了起来!对着电话嘶吼道:
“你他吗的是怎么办事的?”
“威少,没办法啊,区政法系的张科长亲自打来的电话,不放不行啊!”
“吗的,还真没瞧出来,那小子还真有点人脉,行了,我知道,这事,你不用问了!”其实对于程建飞被保释,赵威不至于生那么大的气,而是他实在的受不了张北昨晚那个眼神,感觉自己的脸被扇了一巴掌,类似赵威这样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二世祖,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麻利的穿起衣服,不理还睡在被窝里,千娇百媚的‘扬州瘦马’,随手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仍在穿上,穿戴好衣物,边走出房门,边从兜里掏出电话,叫着那些赵家散养的打手!一路杀气腾腾的往程家赶去!
之所以他们会比张北先到程家,是张北故意为了更确切的了解下窑场的情况,在大头的指引下,从清河镇侧面绕了一圈,这才被赵威捷足先登。。
把车停在了程家门口,凶神恶煞的赵威,等着他那一双不大的眼睛,盯着从车上下来的张北,张北扭过脸,看程家一片狼藉的样子,抬起头对赵威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欠债还钱,没钱还,就那房子和地抵。。”
“那你砸东西干什么?”此时站在张北身后的大头,已经双拳紧握,脖子上的青筋紧爆着,要不是碍于拖家带口的,估计这会,大头已经冲了上去!
院子里,大头的弟弟,脸上稍有伤痕,一个少妇抱着孩子被其挡在身后,程母,战战兢兢的拿着拐杖,脸上尽显愤怒之色,身体不停的摇摆着,要不是少妇扶着,估摸着程母气的非倒在地上不可!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的着吗?”张北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扭过头,对大头说道:
“你是个爷们不?是个爷们,就把这些人给我废了,别他吗的失去了血腥,丢了咱当兵人的脸!”说完,张北上前走了两步,推开了挡在门口的几个大汉,从容的走到里屋,从地上板上了一个凳子,微笑的放到程母跟前,轻声的说道:
“大娘坐,为这几个瘪三生气,伤了身体不值得!”
“你他吗的说什么。。”就在赵威转身,大吼的时候!已经到了愤怒边缘的大头,瞬间动了身子,挡在的赵威前面的两个马仔,霎时,被大头的拳头封倒在地,而原本挡在的门口的两个大汉,见此情景,马上冲了过来,但已经蓄势待发的大头,岂能给对方留下任何的机会,转身的一个边脚,狠狠的踢在一个的大汉的脸上,对方的身体直直的砸在了赵威的身上,而另一个,还没跑到地方,就被顺势扭过身的大头放倒在地!
只剩下两个打手的赵威,这会心里开始发怵了,谁能想到平常逆来顺受的程建飞,会有如此之猛,早知道多带几个人了!
藏在两个大汉身后的赵威,一边往后撤着,一边说道:
“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还想的进派出所?”
“大头,私闯民宅,还带有暴力举动,从法律上说,你今天就是打死他,也是不犯法的。。”张北的这句话,给了大头一个定心丸,挡在其前面的大汉,看着大头那爆红的眼睛,随着自己的主子,往后退着,大头没走一步,对方三人就退上三分,整个场景十分的滑稽。。
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警车的鸣笛声,随后两辆警车,迅速的停在了程家前的小胡同口!
从车上,下来数个警察,迅速围在了赵威身前,而耿群跟在一个中年男子身后走到了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无法无天了,把这个暴徒给我抓起来。。”
“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这清河镇的镇委书记,而他出手伤人!”
“去你吗的狗屁,他们私闯民宅,而且带有暴力性质,我可以告他入室抢劫,也可以告他入室行凶,无论哪一条,我就是废了这些人,那都属于正当防卫,镇委书记怎么了?镇委书记就能篡改刑法?你好大的官威啊!”从院里走出来的张北,大声的嘶吼,把的这个所谓的镇委书记,吼的一愣一愣的!脸上原本红润的脸色,霎时变的苍白起来!
“你是谁。。”
“关你鸟事。。”张北直接暴口喊道!
“你,你。。”张北懒的看对方,拉着的大头往院里走去,轻声的说道:
“拿几件换洗的衣服,带着大娘和你家人,跟我回郊区去。。”
“虎子哥。。”
“我让你干啥,你就去干啥,哪那么多废话。。”
“想走没那么容易,欠我们家的钱,不还了,谁都不能走!”也许是有了自家叔叔的撑腰以及那么多‘人民警察’,赵威的胆子大了许多,拨开挡在前面的大汉,恶狠狠的说道!
转过身的张北,笑着看着他,回答道:
“欠你多少。。”
“三十七万整。。”
“我草你妈,我爹就借了二十五万。。”
“二分的利,你自己算。。”张北拉着的已经暴走的大头,微笑的回过头对他说道:
“兄弟记住哥一句话,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是事情,呵呵!三十七万,行,一个小时内绝对给你凑齐!”说完,张北从兜里掏出电话,拨通了坤子的电话!
“虎子哥,啥事。。”
“从你嫂子那,准备三十七万现金,给我送到西区清河镇这边。。”
“行,我这就去准备。。”对于张北的决定,坤子从来都没有质疑过,说啥就是啥。。
“虎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