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你们都给朕好好的分析分析啊!”皇甫锦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猛地一拍龙案,直起身子来,缓缓地向两人的方向走去。
夏简然的眸子微阖,他是第一次感受到皇甫锦对着自己,周身还能散发出那种帝王的威慑之气,让自己倍感压力。
“莫楚白,你为何不说?你快告诉朕,你到底将宛柔藏到什么地方去了?”皇甫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伸手掐住了莫楚白的脖颈,怒吼道,而眼底瞬间闪现出一抹杀意。
莫楚白有一丝的惊愕,但是也很快就回过神来,昂头大声笑道:“哈哈,皇上,你这是作甚?想要给臣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吗?臣从宫宴那夜一直宿醉着,起来得知宛柔投湖自尽,马上就想去见你,可是你却闭门不见。
好不容易出来以后,作为兄弟该做的事情,想要来安慰安慰你。可是孰知,会受到如此的对待?若你认为是我将宛柔带出宫的,可以下旨处死我,好让我可以下去陪陪孤独的宛柔。”莫楚白说得句句铿锵有力,几乎让人找不到一丝破绽,甚至让人感觉到哀怨与不甘。
“你把宛柔还给我!”皇甫锦眼眶瞬间通红,强忍着泪意,一拳挥向莫楚白那俊逸儒雅的脸庞,将其击倒在地,指着他怒吼着。
“该死的,你让我怎么将宛柔还给你?好,我这就跟着投湖自尽去,弄不好还赶得及追上走上奈何桥的宛柔,然后这就拉她回来可好?”莫楚白一个后翻起身,抓住皇甫锦的衣襟,猛地还给他一拳,两人就此拉扯在了一起。
就在夏简然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喋喋不休,正在思考两人的话是否有可攻击的破绽之时,却从殿外奔来一个娇小的身影,扯着皇甫锦的衣袖,跪在他的脚边连连磕头。
“皇兄,都是如仪不好,都是如仪出了那个馊主意,才会让皇嫂误会而……”如仪全然不顾虑自己怀有身孕,只是一个劲地对着皇甫锦磕头认错,说到最后已经被泪水哽咽得难以将剩下的话说出口了。
皇甫锦怒红地眼眶看着在地上磕头的李如仪,缓缓地放开了莫楚白的身子,眼泪差点一瞬间忍不住而滑落。
随后跟来的皇甫亿也跟着自己的妻子跪在地上磕头,懊悔地说道:“皇兄,请您不要责怪任何人了。都是皇弟的错,若不是皇弟任性地闹离家出走,如仪也不会寻来京城,更加不会闹得如此悲剧收场……”
莫楚白此时此刻却不敢去看任何一个人,只好低着头不再说任何话。宛柔的脾性是变了,但是她却始终是宛柔,是自己深爱的女子。
而他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深爱的女子获得快乐,既然她认为离开这里会获得快乐,那么这里的一切难受与不堪,就交给他一个人来默默承受就好,只要她快乐幸福地活着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