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什么?”皇甫锦的脸色瞬间一变,目光如利刃那般射向怀中的兰妃,带着深深地震撼和愤怒。
“依老臣方才的诊断结果来看,兰妃娘娘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怀有身孕!更谈不上小产这回事了!”陈太医的话就犹豫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顿时惊奇惊涛巨lang,泛起层层涟漪。
“那她方才的流血,又是怎么一回事?”推开怀中的兰妃,继而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抑制住胸口处即将爆发而出的怒火,皇甫锦挑了挑眉,一字一顿地问道。
陈太医闻言低头回答道:“回皇上,这不过是一般女子每月的暌水而已!依老臣所看,这几日恰好是兰妃娘娘的月事之期。倘若皇上有疑问,可以去翻查一下彤史的记录,看看兰妃娘娘上次月事是何时,与今日对比过后就能知晓。抑或者,皇上可以让在场的太医都再替兰妃娘娘仔细诊断一次!”
“你们方才都一一替兰妃诊断过,可与陈太医陈诉的结果相同?”皇甫锦的话,带着蚀骨的寒冷。那声音分明压抑着他的怒气,听得在场之人无一不打了个寒颤。
“回皇上,臣等皆与陈太医的陈词一致!”众太医却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惊恐中的兰妃以及愤怒中的谢蒙,顿时下定决心,齐声应到。
“兰妃,你还有何话可说?”皇甫锦冷冷地看着兰妃,唇角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却半分都没有达到眼底。
“皇上,你不能相信他们说的话啊!这陈太医,分明就是被人收买了,串通好了来陷害臣妾的。我们的皇儿,不能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啊!”兰妃终究是害怕了,“扑通”一声跪在皇甫锦的脚边,扯着他那龙袍边缘,朝着那光滑的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重重的磕头。
“对了,皇上,一定是如同哥哥说的那般,一定是锦妃,是她陷害臣妾的!”兰妃一边不住的哭泣,一边伸手指着宛柔,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不指责宛柔,或者还有挽救的机会,只是她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还想要指责宛柔。这会儿,皇甫锦深邃的碧蓝色眼眸中,立即燃起了熊熊火焰。那深沉阴霾的模样,是兰妃从来都不曾见过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你说锦妃陷害你?那你假装怀孕来欺骗朕,又是如何一回事?欺君之罪,爱妃可记得要如何责罚?难道朕没有告诉过你,让你安分守己过日子么?谢兰倾,做错事不是最可怕的。一个人最可怕的,是她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做错了事情不敢承认!”皇甫锦说一句,兰妃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直到最后在皇甫锦咄咄逼人的责备之下,已经低下头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却抵死不肯承认自己所犯的错误,依旧一口咬定:“皇上,一夜夫妻百夜恩,您如何可以如此绝情,单凭片面之词,就断定臣妾的罪过?臣妾怀孕是真,小产更是真实,臣妾冤枉啊!”
宛柔站在原地,看着这原本还是高高在上,被人宠在手中的女子。只不过是片刻时间,就落得跪地求饶,全身颤抖的境地。而她的夫君,这个当朝的天子,却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屑一顾。会不会有朝一日,跪在地上的人,是她若蓝宛柔?而她的男人,也会对她也如此冷情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