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取笑人家。”宛柔扬眉一笑,不自在的指责道。
只见他缓缓地拿起锦盒里摆放的眉笔,对着铜镜中宛柔秀丽的脸庞,勾唇一笑。顺着那柳眉的痕迹,细细地描摹着。手腕轻动,他的动作是那么的专注认真,看得宛柔心里不禁再次荡起一丝涟漪。
一个帝王,能够如此专注地替一个妃嫔画眉,这份荣宠是如此的来之不易,可是她却如此轻易地享受到了。
就在他放下手中眉笔,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秋丝雨和夏简然俩人将夕凤殿当成自己的家似的,若无其事的越过一众奴才,向内室走来。
皇甫锦微微皱眉,可以看出被他们俩夫妻打扰他与宛柔单独相处他有多么的不爽!秋丝雨二话不说立马抓起他的手腕,替他诊起脉来。而后微微皱眉,甩开他的手,走到一旁拿过白玉瓶,将一颗‘百丹’倒出硬塞到他嘴中,让他服下。
秋丝雨看了一眼凌乱的床单,以及那一丝血迹,惊讶之余毫无顾虑的开口道:“你们昨晚的战绩很激烈嘛。真想不到啊,原来你们大婚两个月之久,居然.....”
“秋丝雨!”皇甫锦怒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可是秋丝雨却发现两人都脸颊微微泛红,貌似在害羞着。
“哈哈,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走吧,简然。我刚刚听到他传早膳来着,我们今日就在这夕凤殿蹭饭吃了!”秋丝雨带着一丝暧昧的望了两人一眼,连拖带拽地把夏简然拉了出去。
此时付公公进来,恭敬地道:“请皇上移驾碧水宫,奴才已经准备好,皇上可以沐浴了。”
“知道了。”应和一声,皇甫锦一下子打横抱起宛柔,往夕凤殿走去。可是没走好几步,皇甫锦的眉头就轻皱起来。
原来是伤口因手臂用力的原因裂开了,皇甫锦只好放下宛柔。秋丝雨抿着嘴拿出纱布,一边替他包扎呵斥道:“自己有伤还逞什么英雄,亏你昨夜纵欲手臂伤口都不裂开,现在好了吧,抱不起美人反而还要劳烦本小姐替你再次包扎!”
皇甫锦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说道:“秋丝雨,我真是替你担心啊!万一你生出来的孩子也和你一样啰嗦要怎么办?夏简然,真是委屈你了。”
“你这个死小子!早知道昨天就不费尽心思救你,让你真的死了算了!”秋丝雨在皇甫锦的手背上大力一扭,疼得皇甫锦想吼人可是又怕吓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只好忍气吞声,待她包扎好以后,拉着宛柔就向碧水宫走去。
宛柔对于他们的打骂吵闹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但是依然为皇甫锦那份细心感觉喜悦,他竟然会考虑到一个孕妇的感受而压抑自己的情绪,真是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