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拿来药品,给林可儿挂上了液体,这时候黄阿姨进来了,问情况,陈医生摇摇头,说:“很严重,必须输液!”
黄阿姨说:“该输就输吧,身体好了比什么都好。”
黄阿姨送陈医生出来,陈医生给她说了林可儿的情况,她们都是过来人,明白林可儿的伤和秦绍锋有很大关系,但秦绍锋是主人,她们不便责备他,只能尽量给林可儿医治。
陈医生又留下了吃药和外用药,她说,林可儿这伤必须同时用几种药,要不会拖很久。
陈医生走了以后,黄阿姨守在床前,她对林可儿说:“林小姐,你想睡就睡一会儿,液体有我给你看着,没事!”
林可儿感激地笑笑:“谢谢您!阿姨!”
黄阿姨嗔怪地说:“快别跟我说什么谢不谢的,你身体不舒服,就该早点告诉我,你年轻不懂事,女人这方面一旦有了毛病,会害你一辈子!如果染上妇科病,更麻烦,那是医不断根的,一辈子都要受苦!你睡吧!有我在这儿,你别担心!”
药力渐渐发生了作用,黄阿姨絮絮叨叨的讲话象催眠曲一般轻柔动听,林可儿的眼睛睁不起了,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黄阿姨想去做饭,又担心林可儿睡着了乱动,如果将输液的针弄断了就麻烦了。想了想,她给秦绍锋打电话,说林小姐病得很严重,正在输液,问他要不要回来看看。
秦绍锋一听黄阿姨说林可儿病得很严重,还输液了,顿时心就慌了,匆匆赶了回来。
无论如何,他是爱她的,听见她生病,他的心里不由自主就紧张了起来。
秦绍锋走进房间,看到黄阿姨,第一句话就是:“她怎么了?为什么会生病?”
黄阿姨摇摇头,她在秦绍锋的面前象一个长辈,说话不用拐弯:“她怎么会生病,这还得问你!”
“问我?”秦绍锋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因为陈医生说林可儿的伤势非常严重,黄阿姨对秦绍锋说话也就不客气了。
秦绍锋看着黄阿姨说:“我真的不知道。”
黄阿姨摇摇头,说:“你对她是不是太过分了?她这些天连路都走不动,每顿吃了饭就回屋躺在床上,我早就想请陈医生过来,她总是说没事。今天我看她走路更加困难,还没有精神,味口也不好,每顿就喝点汤,几乎不怎么吃饭吃菜,觉得她的病情有点严重,我这才给陈医生打电话。陈医生过来检查了,说相当严重,已经完全溃烂了,还有了炎症,而且炎症又引起她发高烧了,必须输液!现在还挂着液体!”
“这么严重?”秦绍锋看着林可儿。
他每天早上走的时候,林可儿还没有起来,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又睡下了,白天他不在家,没有看到林可儿走路的样子,所以他不知道林可儿的伤到底有多严重。
黄阿姨说:“可不是!她走路都要扶着墙走!下楼梯要十几分钟才下得来!走路很轻,完全不敢用力的样子。唉!这孩子,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瞒着我,如果她肯早点告诉我,又哪里会拖成这样?”
听着黄阿姨的讲述,秦绍锋眼前出现了林可儿扶着墙一步一步缓缓挪动的样子,他仿佛看见她轻轻地、轻轻地下着楼梯,每走一步,她的脸上都痛苦不堪!
他的心突然被什么给攫紧了,缩成了一团!
黄阿姨说:“你回来就好了,你守她一会儿,我去弄饭,她这样子要给她弄点清淡的食物,要不这伤口拖很久都好不了。”
黄阿姨出去了,秦绍锋站在床边,皱紧眉头看着林可儿,这时候的林可儿象一个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小孩,静静地躺在那里,轻声打着鼾,呼吸有点急促,她的脸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这红明显不正常,就是发高烧的表现,她的眉毛蹙得紧紧的,似乎正在忍受着一种极大的痛苦!
这么久没有注意过她,现在仔细看看,秦绍锋才发现,林可儿瘦了很多,她的原本就很瘦削的脸明显比以前小了不少,身体也更消瘦了,躺在那儿,就象一个小小孩一样让人心生怜爱,看着她的弱小和无助,秦绍锋的心脏突然一阵紧缩,他感到自己的心好疼!好疼!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晚上折磨林可儿,时不时会看见床单上星星点点的红色,他知道他弄伤了她,但看着那些红点,他却莫名地兴奋,又莫名地愤怒,兴奋使他更想要她,愤怒却使他更不想放过她,因此他更用力地折磨她,希望每天晚上都能看到那红色出现!
那红色使他产生幻觉,以为那是他和林可儿的初夜!
但他却没有意识到,他会将她伤得如此严重!
看着林可儿通红的睡脸,秦绍锋的心里涌起深深的愧疚,就算她曾经对不起他,那也都过去了,自己又何苦这样残忍地对待她呢?
他蹲下来,伸出手,轻抚她的脸,林可儿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吧!每天晚上他那样折磨她,她疼痛难忍,又怎么能够睡得好?
林可儿眉毛忽然蹙紧,叫:“不要!锋!求求你!绍锋!绍锋!我痛!好痛!真的好痛!求你!绍锋!你轻一点!啊!”她大喊大叫,两手狂乱地挥动,好象有什么禁锢了她,她想要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