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已经晚了。
楚母的电动轮椅如失控般飞驰地朝着二楼圃冲下去,在一声轰然巨响后,女仆们惊恐的尖叫起来。
鲜红的血,在玫瑰丛中绽放,开出最艳丽靡糜的朵。
*医院特护病房外,每个人都是一脸凝重。
在生死面前,一切都变得如此渺小。
空落的楼道远处,不知是谁与亲爱的人离别,尖锐的哭声如刺如针,刺入叶向晚的耳膜,直逼心头。
但她却无动于衷。
她不是听不见,也不是没有感觉。而是她此刻所有的心智还在刚刚的震撼中,无法自拔。
就在不久前,在她眼前演出了一幕让她此生恐怕也无法忘怀的好戏。
楚狄虽然也恨她,但他的恨意,恐怕没有楚母的一半。她既然豁得出去自己的性命,也不让他放过她,她这一回,又怎么能轻易逃过?
楚狄赶来时,看她的眼神,几乎喷火,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洞。
若不是有助理阿刀强行拉住他,叶向晚恐怕自己早就会被他打倒在地。
他可不是什么绅士,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楚母一位女性是神圣不可欺的,而其他的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可以利用的玩物。
手术已经进行了有一段时间,楚狄强行冲到手术室中,临进门时,他还不忘恶狠狠地对叶向晚说,“如果我母亲有什么差池,我要你叶家所有人给她陪葬!!”
叶向晚紧咬着唇,她知道,他这一回,说到做到。
助理阿刀见叶向晚脸色青白,身子摇摇欲坠,怕她支撑不住,便好心地凑过来小声道,“老太太吉人自有天像,阿晚,你不要太着急了。楚哥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事情不是你做的,你好好给他解释,他一定会听的。”
阿刀和楚狄相识多年,有过命的交情。楚狄在街头做混混的时候,阿刀就是他堂下的小弟,现在楚狄发达了,遣走了所有手下,却唯独把阿刀留下来,可见两人非同一般。
叶向晚苦笑,“我就怕他根本不会相信我说的。”
“怎么会,楚哥和你这几年,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他平时对你虽然不是太好,但也没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其实说起来,楚哥心里还是有你的,只不过……”
“到底怎么回事?我才出国没几天,怎么就发生这种事情?”尖锐的女声伴随着高跟鞋清脆地响动由远及近的响起,随着声音的临近,扑鼻而来的香水味让人不由得精神一震。
“钟大姐,你怎么回来了?”阿刀看见来人,立刻窜了起来,讪笑着冲到女人前面,把叶向晚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