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你怎么了?”葛荣荣喘息着问。
“我,我要去拉屎!”马小乐“噌”地一声跳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马小乐前后转着圈,很是着急,“把葛荣荣想成别的女人?”马小乐闭着眼睛,就这么一思索,想起了一个人,柳淑英!
柳淑英现在怎么样了?想起柳淑英,马小乐顿时陷入无际的惘思之中,那宛如桂幽香的感觉,从骨头缝里慢慢沁出,漫无边际地袭上心头。
“我要找阿婶!”马小乐大叫一声。
“小乐,怎么了?”葛荣荣听到动静,喊了起来,“小乐你是不是便秘啊?”
马小乐没吭声,闭眼仰头,琢磨着是否闭着眼把葛荣荣当成柳淑英给压了。
没想出个啥来,马小乐睁开眼,在洗面池大镜子前,恍然看着自己毫无遮掩的身体,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灵魂。“我这是怎么了,干嘛非要这么弄葛荣荣。”马小乐咕哝着走出卫生间,“荣荣,我们不能做那事。”
葛荣荣一听,惊坐起来,“小乐你怎么了,中邪?”
“没有。”马小乐讷讷地说,“我,我下面不行了。”
葛荣荣一听,愣住了,瞅着马小乐的下身,一脸茫然,“怎么会?”说着,慢慢下了床,拉着马小乐的手回到床边,“好好的,怎么不行了?”没到医院看看去?”葛荣荣道,“永久性的吗?”
“看了,不是。”马小乐很无奈的样子,“好好养段时间,还是能行的。”
“那你好好养,可别真不管用。”葛荣荣道,“你还没结婚呢,怎么说得把老婆娶回家。”
马小乐刚要说话,葛荣荣的手机响了。
葛荣荣拿起衣服,掏出手机一看,道:“局长办公室的,看来有事。”
“那你忙去。”马小乐道,“明天我回老家,等有空再找你。”
葛荣荣三两下穿好衣服,说行,有事再联系,急匆匆走了。
葛荣荣一走,马小乐也离开了,不过没回住处,而是打电话给宁淑凤。宁淑凤对马小乐的电话不例外地很惊喜,问马小乐在市里干的怎么样。马小乐说不怎么样,要不还回来干啥。
“回来干什么?”宁淑凤问,“市里的机会不比县城里多?”
“嘿嘿,宁大姐,你是笑看我了。”马小乐道,“我回来是到组织部报道的。”
“哦!”宁淑凤一惊,“我怎么就忘了,你是停薪留职,现在回来了?到哪个部门?”
“农林局。”马小乐笑道,“农林局我能干,咱是庄稼人,熟悉那一套。”
“小乐你可别大意了。”宁淑凤道,“不要以为农林局就是种庄稼,那是末节的东西。”
“知道宁大姐,我的意思是我有基础经验,再干啥统管啊调度啥的,不是外行。”马小乐给宁淑凤打电话可不是想聊这些的,“宁大姐,晚上有空么,我请你吃饭,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怪想你的。”
“吃饭呐,再等等吧,反正你也回来了,有的是时间。”宁淑凤支吾着,“我家那口子刚好这两天休假,我得回家去。”
“哦,那行,宁大姐你尽管忙你家里的事。”马小乐嘿嘿一笑,“如果耽误了你的家事,那可就不是咱们的初衷了。”
“唉,马小乐啊马小乐。”宁淑凤小声道,“我可是真给你害了,我曾经多少次发誓,不再跟你有任何联系,也不想你,可一接到你的电话,还是不知道地就高兴起来。”
“好了宁大姐,我已经开导过你了,怕啥呢?”马小乐道,“你得想开点,没什么的,就这样了,过几天我再找你。”马小乐说完就停止通话,要不宁淑凤没准又担这忧那,话语沉重。
宁淑凤也联系过了,啥事也不成。马小乐抬头看看太阳,还老高呢,他开始有点后悔为啥不下午就回去。
遇事后悔没用,关键是行动。马小乐立马打电话给岳进鸣,说下午就回去,能不能安排下车子。岳进鸣说当然能,组织部连辆车子都安排不下来,那还组织谁呢。
“用几天?”岳进鸣问。
“不用几天,把我送到乡里就成,下午就能赶回来。”马小乐道,“到了乡里,我就用乡里的车子。”
“呵呵,随你就是了!”岳进鸣道,“反正部里不着急。”
半小时后,按照约定地点,马小乐上了车子,映着西边的太阳,往沙墩乡疾驰而去。
一路上,马小乐心潮起伏,这趟回来,应该算是衣锦还乡,想想应该搞大点动静,该找个时间让岳进鸣陪他一起回去。不过想想低调一点也好,更显得有度。
车子一进入沙墩乡境地,马小乐就摇下车窗,还是那条路,路边的杨树也还是那么高大,不同的是闻不到以往的气息了。
来到乡驻地,路两旁的房子屁样没变,灰灰的,看不出什么生气。
乡政府大门改了,新砌的,挺气派,门卫值班室也更宽敞了,看门的还是老孙。
“老孙!”马小乐让司机在门口停了车,下来跟老孙打招呼。
老孙一见是马小乐,咧嘴笑了,“哟,马局长!”
“嘿,我说老孙,你怎么知道我是局长?”马小乐笑道,“大家不都知道我去市里瞎闯荡了么?”
“人家不了解,我还能不了解你?”老孙呵呵地笑了,“瞧瞧这车子,一看车牌号就是机关的,而且还来头不小,那还用说么,你肯定又回去了!”
“老孙你可真行!”马小乐掏出香烟给老孙,“老孙,这大院里有啥变化没?”
“啥变化啊,没有!”老孙点了烟美美地吸着,“咱乡里没能人,你有能耐,可调走了。”老孙说到这里,放低了声音,“庄书记和冯乡长,也不知咋回事,一段时间闹得很僵,啥事都开展不了,相互拆台,没法说了。”老孙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