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远华往回走,在政府大院门口遇到了老刘,便把事情说了。老刘说行,怎样都行,那就等入秋再用。其实老刘心里是不高兴的,夏季是用煤的淡季,存煤量大,刚好可以大批量地出手,吉远华说好要用的,谁知现在又不用了。
冯义善和吉远华就这么耗下去了,庄重信和马小乐也耐得住心,稳住不动,表面上看还挺和睦,开会时也都谈笑风生,一团和气。
“小马,你觉得冯义善他们是不是打算不烤烟叶了?”庄重信偶尔沉不住气,把马小乐喊道办公室里问。马小乐心里有数,因为他知道冯义善和吉远华把近一半的烟叶都窖藏了起来,不用说,那肯定是要烤的。
烤烟叶的地方就在烟叶种植地旁,算是野外了,比较隐蔽,要是晚上开工,也不容易被发现。当然,再隐蔽也是瞒不住的,就跟农机站里炼地条钢一样,只要是想去探听,肯定能知晓。
马小乐在知道烤烟叶的窖窑里开始冒烟的时候,树上的叶子已经发黄了,风吹在身上也有了些冷意。
庄重信得到了消息,立刻摩拳擦掌起来,“机会终于来了!”庄重信要马小乐立刻安排人去县烟草局举报,马小乐说得离开沙墩乡,找陌生的面孔去举报,要不到时露了马脚可不好办。这方面庄重信对马小乐很信任,说尽管去找,有啥费用只管回来报销。
马小乐能找谁呢,关飞。
已经相当长时间没和关飞联系,自上次沈绚丽的事件后,他还没联系过关飞。电话打过去,还好,关飞还在,不过声音好像很疲惫。马小乐问怎么了,关飞说太累了,现在除了上班,自己还搞点事情。
关飞对马小乐说,上次的事情还没谢谢他呢,帮了个大忙,把沈绚丽给找了回来。马小乐说是应该谢谢他,可遭了不少罪。关飞嘿嘿笑了,说谁叫他运气不好。马小乐说是运气不好,活该倒霉,差点栽进了派出所。关飞一听,说不是那事,马小乐问是啥事。
“啥事你不知道?”关飞的口气很神秘。
“真不知道,你说的运气不好,到底是指啥?”
“嘿嘿,就是你没能尝尝沈绚丽的味道啊!”
“搞不死的!”马小乐骂道,“这话你都说得出,我跟她是啥关系,沾不到边的,怎么能乱搞!”
关飞依旧嘿嘿地奸笑着,说就是能沾到边那也不一定。马小乐说为啥就不一定,没准还干柴烈火呢,一碰就着火。关飞一听,哈哈地大笑起来,“老同学,告诉你吧,即便是个大火炉,在沈绚丽面前恐怕也得灰头灰脑地灭了!”
“为啥?”马小乐不解。
“因为她有毛病。”关飞的口气很权威,“性冷淡!”
“性冷淡?”马小乐一惊。
“对,就是不喜欢搞事的病,看到男女间那点事还犯恶心呢!”关飞笑道,“你说这样的女人,你能和她干柴烈火地着火么?”
马小乐琢磨了下,也可能是真的,要不沈绚丽怎么会说她还是个初女呢!“关飞,你这是听沈绚娜说的吧,有没有假?”
“绝对真实!”关飞一口咬定,“沈绚娜亲口告诉我的,她不会骗我。”
“哦。”马小乐答应着,觉得关飞说得确实是真的,不过是不是真的无所谓,马小乐觉得跟他没啥关系。
马小乐说言归正传,问关飞能不能到县烟草局去一下,看看私自烤制烟叶会受到啥样的处罚。
“你又开始烤烟叶了?”关飞惊异地问。
“没,烤那玩意干嘛。”马小乐不屑地答道,“上面领导让我打听的,我只是照章办事而已。”
“就这点事情?”关飞不相信马小乐会为了这点小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