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乐跑到了街上,屋后荫凉地里坐着几个人,一看马小乐就冲他喊:“小乐,不是孬种,敢带着大家伙去搞曹二魁的女人!”马小乐不搭理他们,甩着头走自个的。
也难怪有人拿马小乐打趣,像这种事在小南庄村是少之又少,几十年都碰不到一次,想不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茬都不行。
就连村长赖顺贵也对此津津乐道。马小乐到商店的时候,张秀不在,赖顺贵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小床上乐悠着呢,一见马小乐,他就坐了起来,“小乐,你真行,今天你算是露脸了,以后这小南庄村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动不动就带人去搞人家媳妇,谁还敢惹你啊!”
马小乐知道这是赖顺贵在逗乐,也不说话只是跟着傻笑,好半天才说赖顺贵福气,不用下地干活,就连饭也不用做,只是吃现成的,好命。赖顺贵毫不含糊,以此为荣,“嗳,你说我不用干活的啊,我干的是村里的活,要不我哪能吃现成的,你以为你秀婶那么好心甘情愿地服侍我,还不是我每月那千儿八百的工资嘛!”
“村长,那是你的能耐,别人怎么干不了村长的?要我说啊,我们这小南庄村还就是不能没有你,要不那还不乱了套!”马小乐笑呵呵地把酒瓶子递了过去。马小乐这马屁拍得,赖顺贵一阵阵地高兴,他接过酒瓶给马小乐装得满满的,“这下多了没有一两也差不多了。”赖顺贵提着酒瓶,用手比划着高出平常的一截说。
“就说么,村长那是绝对的好人,可体贴着咱老百姓呢!”马小乐从口袋里掏出昨晚买的香烟,撞在裤带里揉得皱巴巴的,拽出一根用手捋直了,递给赖顺贵,“村长,抽老百姓的烟!”
赖顺贵接过烟,马小乐又送上了火,美美地吸上了一口后说:“小乐,上午听你秀婶子说了,你去咱家帮了忙,很卖力。”
“村长,你看你说的,那还不是应该的嘛,你对我也有特别照顾啊,我哪能知恩不报呢,当然了,我马小乐也没啥本事,就是帮着干点庄稼活罢了,不值得说。”马小乐连连摆手,说得情真意切。
正说着,张秀从家里过来了,估计是饭熟了喊赖顺贵吃饭的。马小乐觉着这场合不太自然,提着酒瓶和赖顺贵打了个招呼就走,在门口碰到张秀,目不斜视地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说:“秀婶,来找村长吃饭呐。”
张秀的眼里闪过一丝yin意,不过面部表情还算正派,“嗯那,饭刚做好,小乐,你打酒呐?”
“嗯,干爹要喝两盅。”马小乐怕张秀再说什么,赶紧走了。
赖顺贵还美滋滋地抽着烟,哪里想到自己的女人和马小乐还有一腿呢,“秀,你说这世道真是没地讲理了,就连软蛋也强横了起来,他马小乐竟然要带人去曹二魁家日他媳妇看看!要不是宝发拦住他,估计他家要吃大亏了,那果园子肯定要被曹二魁给弄了去。”
“谁说的!”张秀对马小乐可是知根知底,一时兴起也忘了保留点什么,“那马小乐到曹二魁家里,还不把他媳妇田小娥给弄晕了过去!”
赖顺贵一听,觉着不太对劲,皱着眉头问了起来,“秀,听你这意思,你说马小乐他不是软蛋?”
张秀一见赖顺贵的样子,这才想起不该那么说,好在她头脑瓜还算好用,忙打着笑说道:“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软蛋,我刚才的意思是,如果马小乐不是软蛋,那曹二魁的媳妇还不吃定亏了么。”
赖顺贵巴兹了一口烟,抬头又问道,“秀,好像马小乐是不是软蛋还是你讲出来的吧,现在怎么又说不知道了呢?”
“去去去,我啥时说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张秀连口否认,她觉着老是这样被赖顺贵追问着不妙,赶忙提高了声调,“嗳,我说赖顺贵,我看你今个怎么有点不对劲,你问这些话啥意思?!”
“我能有啥意思,就是感到好奇呗。”赖顺贵不想和张秀吵架,因为他每次都占不到上风,“我就是觉着马小乐这孩子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