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门怎么喊到墙头上去了?”
“我看里面没亮灯,又听到院里有动静,不知道咋回事,就看了看。”
“那你看到我在洗澡还看?”张秀说着放开手蹲了下来,点着头继续问道:“好看啊?”
“……好!”马小乐点了点头。
“你个小驹子,毛还没长齐就想女人啦!”张秀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转而轻声问道:“小乐,人家都说你那小鸡儿大,真的假的?”
提起这事,马小乐有点急了,这还得从几年前说起。那时马小乐上小学四年纪,暑假里到河堤上放牛,大中午的犯困,躺在树荫下就睡着了。也不知怎么回事,睡着睡着***就翘了起来,据马小乐后来说,他做梦看到七仙女在河里洗澡,还向他招手呢。梦就不说了,可他翘起来的鸡鸡可被二愣子看了个一清二楚,还别说,他的鸡鸡还就是比一般人的大一些。这二愣子有点少心眼,一下大呼小叫地跑了,边跑便喊说马小乐的家伙太大了,跟比他家大狼狗的家伙还大。后来几个大人问到底有多大,二愣子眨巴眨巴眼说就跟生产队那头驴的玩意儿差不多。再后来这事只是被当作一个笑话而已,可这张秀不知怎么地却想起了这茬。
“别……别听他们胡说,都是二愣子瞎传的,那个愣小子早晚我要收拾他!”马小乐喘着粗气。
张秀眯着眼点着头,“是不是瞎传的我摸摸不就知道了么!”
就在这时,巷子口传来了一声咳嗽。张秀慌忙把手抽了出来,“你表叔回来了,明天你在果园么?”
“在啊,我哪天不在果园子里呢。”
“哦,在这别动,一会你再走,要不你表叔非打断你腿不可。”张秀说完急忙起身走到门口,赖顺贵也赶到了。
“秀,你干嘛呢?”赖顺贵问。
“不知哪儿的野猫发春了,跑到墙头上叫唤,我打它走了。”张秀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
“日不死的,谁家的猫敢到我家来**?!”赖顺贵晃晃悠悠地向马小乐这边走过来。
马小乐吓得心“扑扑”直跳。
“还过去看啥,早被我一石头打跑了。”张秀上前拉住赖顺贵,“又在哪喝猫尿了?”
赖顺贵打了个嗝,笑嘻嘻地说:“在范支书家喝的,他那宝贝女儿范枣妮今年不是考上什么县重点高中了嘛,请客呢,今晚先请了村领导班子,明天、后天都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就连枣妮的同学都要请!”
“行了行了,瞧你那没出息样,见着酒就没命了!”张秀把赖顺贵拉进了院内,“哐啷”一声上了门闩。
马小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站起来提了提裤子走了,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过马上又拉下脸来,“奶奶的,蚊香还没买呢。”
路过村支书范宝发家门口时,院子里灯火通明,还时不时飘出阵阵肉香,在准备明天的菜肴呢。马小乐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他使劲吸了几口香味,咽了口唾沫,自语道:“范枣妮,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考了个高中嘛。”
嘴上是这么说,马小乐心里还是挺佩服范枣妮的,他俩同岁,一块上的学。范枣妮学习就是上路,年年都是三好生,可马小乐就不行了,整点别的啥是一把好手,可看到书本就头疼。范枣妮除了学习好外,长得也很好看,眼睛大大的,脸蛋圆圆的,下巴尖尖的,家里吃得好,小身子肉乎乎的,再加上穿得也亮丽,马小乐对她很是着迷,特别喜欢她,经常在放学的路上偷偷跟着她看。不过马小乐又怨恨她,因为范枣妮娇生惯养,有点刁钻。有时老师布置的作业马小乐来不及做,就拿范枣妮的抄,范枣妮也不说不答应,暗地里却悄悄将答案都改成错的,等马小乐抄过之后又都改了过来。结果马小乐的作业簿上满是红叉叉,还被老师狠狠一打。就为这种事,马小乐别提有多怨恨了,可是怨恨归怨恨,他还是很喜欢范枣妮。
“这谁啊,叽里咕噜地说啥呢?”冷不丁范宝发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猛一问还吓了马小乐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