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就是我向您提过的那两位小师傅了。”杨总又用手指了指我和金刚炮。“对了,小兄弟,我还一直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杨总顺便探问了一句。
“我叫牛金刚!”金刚炮还是金刚炮,法术的修习改变不了他的智商,一听人家发问,马上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我看了看金刚炮,转身笑着道:“我姓于,喊我小于好了。”
宾主就位,还是那一套。稀奇古怪的菜上了一桌子,我基本都叫不上名,唯一认得一种粉丝做的汤,后来还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家那是鱼翅。
今天的酒席气息没有上一次的好,我和金刚炮都有心事,根本就没心情吃饭。而那个大肚子老头,一晚上绷着个脸,搞的好象我们欠他不少钱似的。不过奇怪的是杨总对这个老头好象很是恭敬。
其间金刚炮轻轻的碰了碰我“老于,这个老头的主命气旁边有一道深蓝色的气,那是管什么的?”金刚炮虽然得到了修习的法门,可是不懂得活学活用。一有不懂得就问我,都形成习惯了。
我端起水杯,假做喝水“那是辅弼之气!”
金刚炮还想发问,我用眼色制止了他。其实所谓辅弼之气就是通俗所说的官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位貌不惊人的老头应该是个不小的官员。
就在我想开口询问杨总能否帮助金刚炮在地方上安排个工作的时候,杨总率先开了口:“小于啊,咱也不是外人啦,我有件事情还想请你帮帮忙啊,我想了好久啊,也只有你能帮上我了。所以就不辞冒昧啊。”杨总打着哈哈。
因为有求于人,所以尽管我内心很是不耐,还是开了口:“杨总,什么事情?您先说一下我看看。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能帮的您也别见怪。”
“是这样的,我一个远房表妹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得了一种怪病,平时跟好人一样,可是一到深夜总是一个人往外跑。”
“靠,一个女人半夜往外跑,这样的病就是欠揍。”我在心里嘀咕“她往什么地方跑?”我追问道。这娘们要是往宾馆.酒店.歌舞厅跑。这样的病谁都治不了。
“往青龙山脚下一所小学跑,头一次跑没了家里人到处找,好不容易在那儿找着了。后来一看没人了就去那所小学找,一准儿在那儿。”杨总停下喝了口水。
听到青龙山,我不由得和金刚炮对望了一下。“她去那里干什么去了?”金刚炮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所小学十多年前就废弃了,她去了什么也没干只是呆坐在一所教室门口。”
“找到她后,她跟你们回来吗?”我想弄清楚细节。
杨总这回没说话,转头看向了那个大肚子老头。
“别人靠近她就打,力量大的出奇。只有她父亲去了,她才跟着回来。”一晚上没说话的王老头咳嗽了一声开了腔,明显带有领导讲话的派头,使我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观察。
说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有数了。我抽烟点着,目光盯着老头看了半晌,转头向杨总道:“杨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你想求我帮忙,就不该对我有所隐瞒”我心里有火,所以没用“请”而是毫不客气的用了“求”。
“小兄弟,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我对你隐瞒了什么啊?”杨总还在给我打马虎眼。
“你所说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你的表妹。”我说着站起身很不礼貌的指着姓王的老头“而是你的女儿。”
我这话一出口刹那间,鸦雀无声。直接就冷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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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还是王老头先开了口“小兄弟,你别生气,先坐下听我说。”
哎呀妈呀,我等的就是你这句啊,你再不开口,我腿都快站麻了。于是顺势坐回了软垫椅子。
“小兄弟,你为什么这么说?”王老头注视着我的眼睛发问了。一般来说社交谈话时双方都会礼貌性的看着对方的嘴唇。如果注视对方的眼睛则是很不礼貌的事情。王老头的注视令我感觉很是不快。
“你先说是不是吧?”我没接他的话茬反问道。你是再大的官关我什么事,现在的事实是你有求于我。我很分的清形势。
谁知道王老头也没接我的茬,而是故左右而言他“前几天小杨跟我提起你们,我一听说你们是二十左右的小伙子就没怎么看好你们。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我一看这情形更感不耐,我如果不是为了金刚炮的工作,我哪有时间来陪你们这些人扯淡。要想早点结束这令人不快的酒席,唯一之计就是拿出点真本事让你们这两个老东西瞧瞧了。
想到这里,我掐灭手中的烟,拿起茶壶斟了浅浅的一杯,然后往后背上一靠说道:“今天头一次见面,我不喝酒,就以茶代酒,敬王老先生一杯。”嘴里说着,手指在桌下暗结御物法诀,借着丹田储存的为数不多的些许灵气操控着那只小小的茶杯凌空而起,缓慢的移向了王老头。
王老头紧皱眉头没有说话。
“特异功能!”杨总惊呼“老于,你的御物术这么厉害了啊?”这一句肯定是金刚炮说的。
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王老头并没有去接那只茶杯,我捏着法诀将那只杯子放在了王老头的筷子旁边。然后坐着努力平息自己体内乱窜的气息。现今的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驾御控制茶杯这么大的东西,尽管事先我取巧似的只斟了半杯茶水。今天的勉强施为着实令自己很是难受。
“真人不露相啊。”王老头说话了。此人不简单,换做很多人在遇到令自己接受不了的现象时往往会有思维停顿的现象,而这个老头几乎在我放下茶杯的同时就回过了神。
“王老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位国家公务人员吧”我勉强的压制着内心的难受,勉强的开了口。
年老成精的王老头听罢这话,也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小兄弟,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什么了,如你所说啊,正是我的小女儿出了问题。如果小兄弟能帮我这次,王某定有厚(后)报。”
也不知道这个老头说的是厚报还是后报,凭心而论我更希望他说的是前者。要是后报还指不定等到哪年哪月呢。
“那你得把事情的经过原本的跟我们说说,我得和我兄弟商量商量。”我指着坐在旁边一直被他们当做废物的金刚炮发话了。
王老头这才一五一十的把在他女儿身上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王老头是本省财政厅的重要人物,膝下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比小女儿大十几岁,早已经出嫁了。小女儿是某电视台的记者,因为工作需要经常接触形形色色的人,也经常去些市井僻巷。因此如何得的怪病王老也说不清楚。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是不知为什么,小女儿在半年前忽然就犯病了。一开始时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写画画的,写完了撕,画完了烧。所以谁也不知道写的啥东西画的啥玩意。再后来写也不写了画也不画了,只是呆坐着,再后来就开始往外跑了,别的时候不跑,专挑半夜三更时跑。每次都往那所废弃了的小学跑。每次都得王老亲自去才能拉回来,别人去了屁用不管。所以这大半年下来。王老已经被他这个宝贝女儿折腾的神经衰弱了。省城各大医院都跑遍了,北京上海也去好几回,到头来诊断结果就是个抑郁症。药吃了不少,就是不见效果。后来实在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