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月一见疼在心里,赶忙托起她的手,唤了声,“彤儿!娘子!”
然后二人双双进屋。
屋内,陈设简陋洁净,只有一进一出两间房。外间是厅,摆放一张歪歪的木桌,加两把小木椅。里间是卧室,架着一张床炕,加一个已看不出原漆色的小柜子。
彤儿扶他在木桌边坐下,为他打来洗脸擦手的水盆。
他只顾木讷地看她忙碌的背影,痴痴自念:“娘子?你是我的,娘子……”
彤儿边为他擦手,边仰起小脸,笑盈盈地盯着他问:“相公,今日山中打猎,可有何收获?”
他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间,茫然摇头。
彤儿笑意不减,安慰他道:“没关系,我们今明两天,都还有足够米粮呢。”
竹月一把抓起她两只手,就见那纤纤玉指间,现出几道粗粗的茧痕。
彤儿吃了一惊,秀眉紧蹙,抽回手怨道:“相公,你今日怎么显得怪怪的?”
竹月环顾四壁,叹道:“彤儿,这里的生活如此清苦,你如何习惯得了?”
她一听,这才恢复笑颜,吐了口气道:“原来相公是因为今日打猎依然无获,心中愧疚,所以才这般心事重重,彤儿可被你吓了一跳呢。相公无需担心,彤儿可从未羡慕过那红瓦高墙后的富贵生活。能与相公在此清粥小菜的长相厮守,日日共观夕阳、同看日落,我心愿足矣。此生遇得良人,彤儿可是几生修来的福分。”
说罢低下头,双颊飘上淡淡的粉红。